“干什么啊?”我问他。
“他让我给他儿子,介绍份工作,最好能吃苦的那样,但不能平庸,要比较特殊,而且能锻炼人。”
“那你介绍了什么工作啊?”我进屋接了杯水喝着问他。
就听他在院里道:“送外卖啊。”
我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啥。。。?人家多少亿财产,你让他儿子送外卖?”
“你先听我说,这不是普通的外卖,和异论坛相关的外卖,那能是一般人送的吗?”
我听到这明白了,笑道:“那这位少爷可有罪受了。”
“已经送两年了,没事,跑的好着呢,再过两年,就能回去继承自家财产了。”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已经午夜了,困意上来,我却想起另外一件事,心里没忍住,就问:“刘哥,老白呢?”、
这句话问出去,四周突然都沉默了,但我们想的都不一样。
我和我哥想的是,白有为身为屠夫,这八年我们没见过,谁知道期间会发生什么?
但眼下看刘快口和刘信,至少能说明,他没有对两人出手。
可两人同时的沉默,又让人感到不安。
我没有多问,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过了一会,刘快口眼神平静道:“我也不知道,八年前就收拾包裹自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留下,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呐。”
他闭上眼,躺在椅子上摇摇晃晃,没有多说什么,但我能感受到,那一份难过。
白有为是屠夫的事,眼下只有我和我哥知道,在刘快口眼里,他还是最好的朋友,然后不辞而别,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走了,对于留下的人来说,是痛苦的,但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告诉他真相,他真的就能接受吗?
不如就让离去的人活在回忆里,好过现实毁了他们在自己心里的模样。
我拉着我哥,跌跌撞撞回到屋里,躺下沉沉的睡去了。
半夜胃里难受醒了,可能是酒喝多了,想要呕吐,就自己一个人来到庭院里,扶着树哇哇吐了起来。
可吐了两下,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胸腔有些疼,低头就看见,吐在地上的东西好像隐隐发红。
我靠着树蹲下来,借着月光清楚的看到,那是一滩血。
我抹了一下嘴巴,全是血,鼻子里也在流血。
身子发疼,呼吸难受,像是要死了一样。
我没有叫醒任何人,忍着痛跌跌撞撞来到厨房打开水龙头,一遍又一遍的用凉水冲走嘴里的血液,满嘴的血腥味。
半天才冲干净,从厨房里走出来,忽然看到一个人站在树下,月光洒下来,正歪头盯着我。
我愣了一下,过了几秒钟才看清她,扶着门框虚弱道:“甜甜。。。”
“大哥哥,这是你吐的血吗?这血坏了,闻起来很臭,你好像快要死了。”她站在树边,指着地上的血道。
我微笑了一下,点着头艰难的坐在了椅子上,身上已经使不上力气了。
抬头看着明亮的月光,轻轻晃着摇椅,闭上眼睛微弱道:“别告诉他们。。。别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