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想听的答案,严骢依然被余卿卿柔软的态度抚慰了身心。
她没有推开自己,她跟自己道歉,她说不该惹自己生气……是不是表明,她并没有要跟他分开的意思?
严骢不敢确定,也不敢抬起头看余卿卿。手下用力抱紧她,感受她的存在,去说服自己不要会错意。
余卿卿没有得到回应,明白严骢约莫被自己的一番话伤透了心。
明明知道他有多没安全感,多胆小,还被她用那种话吓唬,估计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了。
唉。
谁让这个乱吃飞醋的蠢男人那样气她,她才没留神口不择言。可到底是自己做的孽,跪着也要偿还完。
“不生气了好不好?也不要难过了好吗?”余卿卿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安抚。
没听到想听的话,坚决不吭声的严骢,沉默以对。
余卿卿作为欠债的,危笑着拿出最后一点耐心。“是我说错话了,不该说那些话。你原谅我好不好?”
严骢:“……”
余卿卿忍不下去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吃醋吃到以为自己要被抛弃,你也真够本事。”余卿卿轻咬了一口严骢脖颈上的软肉。“笨蛋男人。”
好言好语你不听,非得惹我发火指出你的不是。
脖子上微痛酥麻的触感让严骢身体一抖,立即抬起头看向余卿卿。
只见眼前的女人气呼呼地瞪着自己,咬牙切齿地继续骂他。“要不是你死活不听我解释,先入为主霸道不讲理,我能被你气得乱说话吗?蠢死了。”
严骢被教训得不敢说话,抱紧心爱的女人任由她碎碎念。碎开来的心,却因为她娇嗔的轻骂而渐渐黏合、重组。
他啊。
就是这么没原则。
为她死,因她生。
快乐和痛苦,都因她。
“你说你,什么时候能对自己自信点?我都被你迷得七荤八素想要对你这样那样了,你竟然怀疑我跟别的男人有染。你就那么喜欢那个颜色吗?”余卿卿想抬手使劲戳严骢的额头,发现被他抱得太紧无法抬手,只能掐了把他的腰。
“不喜欢。”严骢终于开了口,坚定摇头。
而后反应过来余卿卿前一句话了什么,紧张严肃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卿卿想对我怎样?”
余卿卿脸色胀红。
瞧瞧她刚刚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呀。
她不过是想惩罚他一下,让他不要成天胡思乱想杞人忧天,结果画风怎么被她带得越来越歪?
“这是重点吗?”余卿卿理不直气很壮,鼓着腮帮子像只小仓鼠。“你能不能认真严肃一点!每次都被自己酸死了,还不长记性!”
严骢被余卿卿的神态萌化了心,心脏暖融融的塞满了蜜糖。
前一刻还觉得自己痛得快死了,下一刻就被她轻易拯救。不仅把那颗支离的心脏拼凑完整地治好,还为它铸上了一层铁皮的外衣。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无惧任何人的挑衅。
“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余卿卿又掐了把他硬邦邦的腰肌,有些迷恋那种手感地来回在他腰上蹭了蹭。
严骢被余卿卿蹭得有些腿抖,赶忙将她松开了些许站稳。“我在听。”
余卿卿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顺势将他推开,拉着他往电梯走去。“端正你的态度,吸取教训。听到没?”
严骢:“遵命。”
余卿卿:“那你还敢怀疑我吗?”
严骢:“不敢了。”
余卿卿:“你这话也说过好几遍,一点可信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