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得这段遭遇,我才遇见了一些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苏洧,雪倾,长安…还有一些别的事情,其实想想,还挺好的,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选吧?”
“关于苏洧的事情,其实我是要感谢你的。他不醒过来,我那么做了的话,其实是很不妥当的,他这个人很别扭,他会知道我这么做的缘由,不管他相不相信我的理由,其实都不重要了,他不会原谅我,也过不去他心上那道坎,这个隔阂是消不掉的,我也不擅长这种东西。我们终究会因为这件事情形同陌路,甚至拔剑相向。这不是我想看到的,还好现在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了。”
“其实有人和你一样说过类似的话,她说我太自强了,做什么事都只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凭着我的天赋和计谋,倒也是无往不利,只是越是胜利就越是要加倍小心,如履薄冰的继续谋划。她说我不可能一直胜利下去,以我的性子,输一次就是全盘皆输,即便我活下来,也会付出我承受不起的代价。”墨千琉罕有的说了这么多话,神色里有一些患得患失。
“那说这些话的这个人也是目光如炬,是个聪明人呢。”上官逸煞有其事的说。只不过一个“也”字就暴露了他得瑟的心情,墨千琉这种人都用很信服的语气来复述那个人说的话,肯定不简单,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呢。
“是呀,她也是个聪明人。”墨千琉喃喃着,沉默了一会儿,她神色认真的说“我问她,我承受不起的代价是什么。她不告诉我,只说远在天边。之前有一个高人给我算了一卦,也说让我谨慎行事。但是我想不出来什么东西是我放不下的,你可以告诉我吗?”
上官逸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墨千琉,纵是伪装成男子,后者也依旧眉眼如画,只是现在染着些许哀愁,可能这个问题已经困惑了她许久吧?不知道答案,却又很在意。
上官逸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你应该知道,那个人不告诉你答案,是有她的意思在里面的,我不知道她的用意,贸然乱猜也许会破坏了她的局呢。”
“没关系,旁观者清,狗头军师给我出出主意吧,好不好?我已经纠结这个问题许久了,现在太激进的举措我都不敢做,生怕万劫不复,束手束脚的,很难受。”墨千琉把自己的难处说出来,劝说着上官逸,想让他帮忙参考一下。
上官逸再三强调不负责准确性,也得到了墨千琉的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怪他的承诺,才开始猜测起来:“你这样的人,只怕真到了关键时刻,连死都不在乎,和我们这种惜命的人完全不同。”
“我并不觉得你是惜命的人,到了必须的时候,你怕不是会毫不犹豫的赴死,而且是比谁都快,拦都拦不住的那种。”墨千琉忍不住吐槽。
上官逸瞪了她一眼,成功的让她闭了嘴,才接着说:“但是那个人说是你承受不起的代价,要么是他在骗你,想让你办事小心,以免出意外,要么就是确有其事。假设真有这么一样东西,他说远在天边,也可能是近在眼前。你想不出,也许是那个东西暂时还没有重要到让你割舍不下,亦或者你还没意识到你割舍不下某个东西。”
犹豫了一下,上官逸接着说:“说句不中听的话,我觉得死物应该没什么割舍不下的,就算这东西是你娘留给你的也一样,所以我推断应该是个活物。假如从世俗的角度来说,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以你的姿色,说是美人绰绰有余,而以你的才情,就算说你是那个英雄也不为过。江湖儿女大都难逃一个“情”字,所以我觉得答案呼之欲出。只不过,我想象不到什么样的人能被你藏在心里,到时候记得请我喝喜酒。”
墨千琉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你这都是猜测,靠不靠谱还另说,更何况,我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请柬往哪寄?你这个人真的小气。”
“小气就小气吧,我有自己的苦衷,有家不能回,自己的身份也不能用,只能流浪江湖,找机会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这种感觉你应该懂吧?”上官逸惆怅的说道。
墨千琉沉默了一会儿,说:“需要帮忙的话,让人给我带个信就好了,天涯海角,我都会去找你。”
上官逸轻轻一笑,郑重的说:“好,你如果做什么事没有把握的话,就把消息散出来,我知道了的话,无论在哪,都会带人去帮你。”
“嗯呀,你这个回答真的和她很像,也许你们应该见见。”墨千琉失笑。
上官逸耸耸肩,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嘛,都是你的好朋友,有点相似之处还不是挺正常的?”
“或许吧,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墨千琉随口应付,然后继续说“你后天就离开吧,这两天可以准备一下自己的东西,或者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让小二给买一点。”
“觉得不需要我这狗头军师,就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兔死狗烹?”上官逸似是玩笑的说,只不过他显然是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的话,不会轻易同意的。
“再过两天,她就来了,到时候我们两个联手,这鬼都里,没人能敌,所以你大可放心就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功法很特殊,在鬼都里你不敢修炼,但是你这样弱,最好还是早点变强,巧固然能克刚,但是差距太大的话,就一力破万法,什么计谋都没用。”墨千琉解释了原因,也是在提点上官逸的修行。
上官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同意了,既然她心里有数,那就这么办就好了,虽然他是有点好奇墨千琉嘴中的她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还是决定不见了,随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