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脸男人固然狡猾,可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丑罢了,他配不上那样的待遇,所以…结果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这样。不怪他们过河拆桥,要怪只能怪猴脸男人太天真。
“你,你,你……”猴脸男人指着那个男人,手指不断的颤抖,他富贵荣华的梦想才刚刚开始就被这个男人捏碎了,他怎能不气?
“诶,所以你的来意呢?”上官逸看到这里哪里还能不明白谁才是这个突发事件的主谋者。哪怕这次自己没有下山,也会有别的机会,自己不可能一直待在大光明寺里,只要他们蹲点的消息不走漏,自己必定会一个人或者和花想容一起下山的,那时候自然会遇见和今天差不多的情况,依旧是插翅难逃。
“我想要你的那一滴月神之泪,当然还有你的命,不过,最想要的还是你的心。”那人正色,收起了对猴脸男人时的嘲讽,不管他面前的这个孩子今年多大,实力如何,冲他刚才的气度,就值得几分重视,更何况月桦林一战,已经足够他们魔道的人把他列入重点观察名单里了,他作为带队出任务的执行者,自然不可能掉以轻心。
“那你胃口不小啊。”上官逸表面轻松的开着玩笑,心里却在思索自己强行突破极限的进行爆发,再加上月桦林领悟的那一式问道,是否能够带着花想容杀出去,只要上了大光明山,就算是安全了。
“我们的胃口当然不小,只可惜,我们注定得不到第三种了,是吗?”另一个声音清清淡淡的再次从上官逸和花想容背后传过来,与之前的那人相对,把上官逸二人以及那些看热闹的人一起围在了中间。
上官逸微微转头,内心又是一沉,和面前的这人一样的配置,三重天带队加上几个二重天的高手,算是魔道的基础小队配置?两支小队在这里守株待兔,只为了杀他上官逸吗?
“为什么不说话呢?我希望听见一个让我意外的答案,你应该知道,魔道的人也有自己的规则,像他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你应该知道,只要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魔道不会亏待你,甚至会给的东西比这些正道的人给你的东西更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慧尘只会给你一滴月神之泪,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可这,不是你本应该得到的吗?你的那一战最大的功臣,你有那样的天赋,这是你应得的而不是奖励,他们在亏待你!
你真的觉得所谓的正道做的事情是你希望看到的吗?他们比我们好不了多少,都是冲着利益去的,你喜欢拐弯抹角的伪君子还是我们这样的真小人?
我保证,只要你加入我们,必定会先给你一滴月神之泪,日后看你的作为,奖励只多不少,你有什么仇怨或者想做的事,我们也可以帮你。”新出现的那人一句一句的紧逼,最后又给出了一个几乎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作为红枣,想要劝说上官逸投降。
先来的一队队长给出的选择是:月神之泪,上官逸的命,和上官逸的归顺。
他们最想要的是上官逸的归顺,这样一增一减,正魔之战的胜算天平就被拉回来不少,毕竟上官逸不仅仅是个天才,他还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天才,简而言之就是智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那种智将!不管花多大的代价,只要能得到他的真心归顺,然后让他成长起来,魔道大业必将多一个奠基人。
如果上官逸拒绝,那他们只能选择带走上官逸的命或者带走上官逸的命和一滴月神之泪。
也正是存了劝降的心思,他们才没有第一时间动手,才会和上官逸多bb这么久。
“诶~”上官逸叹了口气,喃喃道:“其实我真的无所谓魔道,正道的,只不过我的好友们终究是站在你们对面的,而我不想和他们拔剑相向,我想做的是:和他们并肩作战,所以哪怕你开的条件足够诱人,我却是不能答应的。
正道固然有种种不好,可终究有一些人是真的煞费苦心,殚精竭虑的想要让这个世道好起来,他们费尽一生的心血,或许并没有改变什么,但是他们的态度,他们的信念足够我钦佩。
我愿意接过他们的重担,继续走下面的一程路!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有点不自量力,但是,拔剑吧,让我来领教一下你们魔教的绝学,让我来试一下,能否创造奇迹。”
说罢,上官逸把右手握拳放在了左侧身子旁边,就好像是平时拔剑的姿态,只不过手中无剑,以右手代剑,欲与魔道一战!
“诶,为什么这么傻呢?”一队队长(先来的那个)叹了口气,拔出他的武器,一把刀,唐刀,冲向了上官逸。二队队长自然没有让他们两个单打独斗的意思,迟则生变的道理他懂,所以他和一队队长几乎是同时动手的,他没有武器,靠的只是一对肉掌,但是声势丝毫不弱于一队队长。
“你闪开。”上官逸把花想容推到一边,这一战,他要以一敌二。
剑无双·五踏+磐然·极!
这样的双极致爆发组合比上官逸以前的双爆发要强上不止一个档次,所以,在这样的压力下,他把自己的实力提升到了三重天,哪怕是强行挤进三重天,境界还差的远,但是实力的确到了三重天,内力的质量也被强行压缩成了三重天的质量,甚至犹有过之,因为是借了剑无双的途径来完成这一过程的,所以内力沾了上官逸的剑气,杀伤力更强,不管是对敌还是对自己……
“呼。”上官逸从容不迫的吐了口气,运用《道法》催动《铁血丹青》,给自己的内力再附加上铁血丹心的特性-攻无不克,这是至锐的特性,要刚就刚到底,来战吧!
“Duang!”
“噗!”
上官逸右掌拍在一队队长的刀身上,左手握成拳,挡住二队队长的攻势,然后闪身飞退到一个围观者身旁,劈手夺过他的剑,留下一句:“借剑一用,谢谢。”然后主动攻向二位队长。
本来他是想以掌代剑的,但是想了想,上官逸还是怂了,毕竟哪怕是他这样爆发了,隐隐中也感觉没什么胜算,甚至连实力压制其中的一个人都做不到,哪里还敢托大的不用武器呢?所以他问人“借”了一把剑,虽然没有经得他的同意,虽然不太趁手,但是总归是比空手强的多。
剑气纵横,刀光闪烁,人影交错,三人纠缠在一起,近身进行着战斗,这样的战斗不比杀招,但却是最考验经验,眼力,走位,反应速度的战斗。
上官逸以一打二,理所当然的落入了下风,但是他的防守却是滴水不漏,根本看上去似乎没有还手之力,随时有可能被打破,但是实际上稳得很,这两个人根本奈何不了他。
毕竟有磐然这样的防守堪称一绝的功法在,上官逸想苟住,在他坚持不住现在这个状态之前,他们两个,不,再加上他们的小弟都别想破开他的防御。
但是,魔道终归是魔道,不,不是魔道正道的原因,而是他们的属下对战局的洞察能力和随机应变能力,在发现自己的队长似乎陷入了苦战,嗯,两个三重天的队长和一个二重天的家伙打的进入苦战,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如此,这些属下自由行动起来,他们的目标是:花想容!
上官逸和花想容是同伴,只要对她动手,就可以扰乱他的心神,从而给自家队长创造机会。
而事实上,他们这么做了,也的确成功了,上官逸不可能不在意花想容的安危。他知道这是阳谋,却不能无动于衷,花想容可以凭借走位躲一段时间,但是她躲不了太久,她被擒获的那一刻,就是他俯首认输的那一刻,除非她自裁,否则上官逸不会不顾她的性命而反抗的,但是她自裁的话,上官逸一辈子可能都无法释怀。
“何谓,道?!!”上官逸强行催动自己的剑意,释放出这一剑,他问这苍天,到底什么才是道理,为何一定要弱肉强食,为何偏偏在他无力保护她的时候遇见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不再晚来一段时间?
形意·问道!
凭这一剑,他在月桦林击溃李清尘三人合击,那时,他只是二重天实力,李清尘他们也都是二重天的,只不过他在闻道状态,占了些优势。
这一次,他的对手是两个基础扎实的三重天,虽然他也把自己提到了三重天的境界,但是却不足以让自己一剑破敌!
“这就是,李清尘说的那一剑吗?果然是让人彻骨生寒。”两位队长联手接下这一剑后,依旧挡在上官逸面前,他们几乎是毫发无损。
说到底,上官逸终究是二重天,哪怕是强行提升,也还是有差距的,这个差距体现在境界上,或者说是剑意上,更何况他是以一敌二,而且他们都不是滥竽充数的三重天,反而上官逸是,所以一剑又怎么可能击败他们呢?
“我要这苍天有眼,重回白日!”
“我要这大地浮沉,佑人安康!”
“我要这人间正道,公理昭昭!”
上官逸全力运起《道法》以催动《铁血丹青》,以最大限度的,疯狂的从丹田中抽调内力来加持在剑上,然后怒吼着挥出三剑,一剑问苍天,一剑问大地,一剑问人间,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输给他们呢?他怎么能在这里止歇?
绝不可以!
所以他挥出了这三剑,表达他的不甘,表达他的愤怒。
这三剑是问道的变招,但是威力却提升了不知道多少,里面包含着上官逸的怒火,也蕴涵着上官逸爆发出来的力量。
愤怒不仅仅是一种情绪,同样也是一种力量,此时此刻,上官逸完美的诠释了这一点。
哪怕是两位队长合力,也只是完美防住了第一式,第二式破开防御,在他们身上留下浅浅的伤痕,第三式彻底撕碎他们的防御,虽然他们还是击碎了这道剑气,但是破碎的细微剑气在他们身上肆虐,也足以把他们两个打成不轻的伤势!
上官逸早在他们疲于应对自己拼命发出的三剑的时候,就去驰援花想容了,此时的他状若疯魔,杀气沸腾,比魔道还像是魔道,杀起人来也毫不含糊,几乎两三剑就收割掉一条性命,冷酷无情的就好像是冰冷的杀人机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杀人和更快的杀人。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上官逸知道自己不被缠住的时间不多,他必须抓紧时间杀掉最多的敌人来保证花想容有能力生存下去。
“收队!”两位队长交换了一下眼神,下达了指令,这样暴走的上官逸真的太恐怖了,从内力的量到身体强度,从战斗经验到眼力,都是无可挑剔的,哪怕反应速度好像慢了一点点,但是也被他的预判力在一定程度上给弥补了。他们实在是想象不到为什么有人可以爆发出跨越一个大境界的战斗力,甚至更高,反正他们两个是打不过了,除非拼着命和他互殴,说不定还能把他拼死,当然只是说不定。再加上,算算时间,大光明寺的支援也快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两支队伍的损失,魔道不太承受的起。
随着他这一声命令,有些胆寒的手下纷纷脚底抹油,打死他们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同级的人跟杀鸡宰狗一样的虐杀,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两个队长都被打的措手不及,败下阵来。
魔道的人走了,上官逸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握着剑,满身鲜血,犹如魔鬼。
“你…还好吧?”花想容有点自责,如果她不跟着过来的话,是否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上官逸自己一个人肯定能安然无恙,甚至杀出重围,他也不必像现在这样爆发力量,鬼知道他到底付出了什么样子的代价才得到了如此可怕的力量。
上官逸转过头看了看她,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然后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说:“花想容?”身子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
“对,是我,你怎么样?”花想容连忙过去扶住他,探查他体内的状况。
“让我睡一会儿,睡一会儿。”上官逸念叨着,倒在了花想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