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这样想也是对的,毕竟挽歌自己也是不想留下来的,若不是出于不必要的原因,挽歌应该
早就离开这地方了。。”
那位陈总哈哈大笑,出口的话,却让向挽歌手脚冰冷。
“这样啊,真不知道向医生还有什么脸面回来,当年向医生凭着自己在医院的地位,没有职业道德,害死了傅总的心上人,到现在还是江城人口中不敢相信的事实呢。。”
向挽歌双手紧握,脸上清冷。
她几乎想都没有想的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冷着声音开口。
“陈总,你是看到我害死了傅先生的心上人吗?再说,就算我真的害死了傅先生的心上人,要对我做什么的,也是傅先生,轮不到陈总来这里说三道四吧。还有,陈总是不是已经忘记那些年,我向家氏还没有出现变故的时候,是如何帮助你的吗?”
陈总被向挽歌一番话说得脸色铁青,怎么都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这么的下不来台。
当下就站起来,疾声对着向挽歌开口:“向挽歌,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嚣张不可一世的向家大小姐,天才医生吗?我告诉你,傅总刚才的话需要我帮你翻译一遍吗?你现在就是一个陪酒的陪酒女,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话,麻烦你看清现实。”
向挽歌正想开口说,她向挽歌如何,不关他的事,他一个外人,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
可是,她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突然响起的男声给打断了。
“怎么,我就是出去接了个电话,怎么就这么热闹了"
低沉冷漠却又带着玩味的声音传来,向挽歌抬眸看过去。
男人站在距离她还有着一段距离的地方,单手插兜,眉目冷峻,修长挺拔的身姿让他整个人都充满的衿贵的气质。
不是刚出去接电话的傅承勋又是谁。
一开始的时候,沐璃还不明白,为什么台里的领导要带着她来这场酒局,也不明白为什么从一开始,她身边都空了一个位置。
四目相对,静默了一秒,向挽歌慢慢的收回视线,仿佛在她眼前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带她来这场酒局的是他,留下一句话出去打电话的是她,将她置于这水火之中的是他。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行为,只不过是男人进一步羞辱她的方式。!!
而之前还在对向挽歌疾言厉色的陈总,在傅承勋出现的瞬间,就换上一脸讨好的表情。
“傅总您来了,快快请坐,我们刚才是在跟向医生聊天呢。毕竟,也是很多年没有见到向医生了。”
“哦?”
傅承勋微微挑眉,走到向挽歌身边的位置坐下,淡淡开口,声音低沉而有魅力。
“原来是这样,怪我,突然来了个电话,不然就可以跟大家一起讨论了。”
向挽歌低着头,身边傅承勋身上传来淡淡的烟草味,让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酒局,从来都是身份地位高的人说了算。
傅承勋,身家过亿,江城第一首富,地位无上尊荣,在场的人又怎么敢去计较傅承勋什么时候来呢。
“向医生,你跟傅总,怎么说都是旧识了,在这里,你是不是应该敬傅总一杯呢,傅总让你帮忙挡了我们的酒,总不能连你敬的酒傅总也挡了吧。”
在场不知道是哪位老总适
时开口,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引到一直低头不语的向挽歌身上。
向挽歌身子僵硬,余光扫到身边,眉目清冷,慵懒的坐在位置上的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慢慢的站起身,在全场的注视下,倒了两杯酒。
“傅先生,我敬您。”
她淡声开口,说话的同时,将手里拿着的其中一杯酒递到男人的手中。
一瞬间,所有的人视线都落在了傅承勋的身上。
男人神情不变,指尖拿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男人还是没有要接过向挽歌手中的酒的打算。
在场的人,或同情,或嘲笑的目光落在向挽歌的身上。
唯有她自己从始至终神情不变。
“既然傅总不愿意喝,那我替傅总喝。”
话落,向挽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收回手,两杯酒被她一饮而尽。
可是,就在她把杯子放下的瞬间,男人开口了,声音沉稳。
“我有说我不喝吗?”
向挽歌放杯子的动作一顿,视线落在男人俊逸的脸庞上,愣了半秒后,她再次抬起桌上的酒瓶,重新倒了两杯酒。
这一次,傅承勋没有为难,在向挽歌酒杯递过去的时候,就接过了她手中的酒。
指尖不小心碰到,向挽歌手腕一僵,手上的酒险些就要洒出来。
看了看依旧面色深沉如常的男人,向挽歌强自稳住心神。
端起属于自己的那杯酒,只是比起前面的一饮而尽,这一次她喝得有些艰难。
这个插曲过后,没有人再为难向挽歌,或因傅承勋在场也好,失去兴趣了也好,向挽歌都不在乎。
酒局接近末尾,她慢慢的站起身,对着在场的人淡淡开口:“不好意思各位,我去一下洗手间。”
话落,没有再看在场的任何人,直接迈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洗手间。
向挽歌站在镜子面前吐的痛彻心扉,胃部传来一阵一阵的巨痛。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没有任何预兆的从她口中吐出。
看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向挽歌唇角勾起一抹轻笑。
傅承勋,这绵长看不到尽头的折磨你到底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我向挽歌前20多年,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了你,因为这爱,我进入监狱,失去了一样接一样的东西。
你这折磨,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向挽歌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这所谓的饭局已经结束。
刚才在场的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傅承勋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指尖一根烟燃着。
向挽歌站在原地顿了许久,最后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傅先生。”她凝声开口,语气依旧淡淡,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男人闻声许久没有动作,就在向挽歌觉得,这男人是不是下定决心要羞辱她到底的时候,男人终于站起身,却是一句话都不说,径直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