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来的匆忙,又是晚上来的,根本没时间去整理,顾南笙想着趁现在有空,把这个暂时的家稍微整理一下。
总之,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院子很快清理干净,厨房里也飘出阵阵香气,等到岑落枫回来就可以开饭了,一切似乎和谐又美好。
但很快,一道极不和谐的声线打破了这片宁静。
“好哇,好你个杀千刀的贱蹄子,我说我家的鸡怎么就少了一只,原来是被你这个贱、人给偷了,原本还以为你是属狐狸的,想不到你是属黄鼠狼的。”
岑金氏在大儿媳金雪兰的陪同下,出现在了顾南笙的视线里。
在乡村,男人一般早上都会去地里干会儿活再回家吃早饭,而这会儿,正是村民们回家的时辰,他们一进村,就被奇异的鸡肉香给吸引了。
再加上岑金氏的嗓门又大,他们很快注意原来瘸腿的岑落枫搬进了村长的老宅,大家连家都懒得回,直接扛着锄头围在小院边看热闹。
当然也顺便看看,岑落枫家炖的什么肉,怎么能这么香呢。
看着岑金氏的样子,顾南笙不难猜出她的意图。
将手里从隔壁郑大娘家借来的笤帚一放,不悦的道:“大清早的,在我家门口吵吵什么呀!”
“好你个小蹄子,我家好心好意救你,你却偷我家的鸡,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么!”岑金氏掐着腰,气愤难平的怒骂道:“我告诉你,今儿你要是不赔钱,我就抓你去见官。”
她可是还惦记着顾南笙的另外一只镯子呢,这可是个好机会!
“就是,这贱人一看就不是个正经的人,我们自家的鸡自己都舍不得吃,偏叫她给偷了去!去把村长叫来,把这手脚不干净的贱人抓去见官。”大儿媳金雪兰也立刻帮腔。
她倒不是惦记着顾南笙的镯子,而是惦记着顾南笙那锅里炖的鸡。
这年头,吃食本来就金贵。
尽管岑家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但岑金氏本就是守财奴,岑家大多时候只是粗粮管饱,就算是肉,那都是一年到头也难碰到几次的,更别说鸡,那是要留着下蛋卖钱换盐巴的。
也不知道这小贱人是拿什么炖的鸡,咋那么香!
顾南笙倒是低估了岑金氏的心胸,她以为那根金链子最起码能让岑金氏安生几天,谁料她今早就来了。
但,想当她是软柿子随意拿捏,可不行!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你家鸡了?告诉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以为就你会报官,我也会,小心我告你个污蔑之罪。”
岑金氏得意的挑眉:“呵,你没偷我家鸡,那你锅里炖的鸡,是哪儿来的?”
昨夜他们出门的时候,她盯的可仔细了。
岑落枫一家子是连一只粗粮贴饼都没带走,更别说鸡。
也就是有这样的认定,她坚信顾南笙这只鸡的来路不正,不管这只鸡是谁家的,这贱人若是说不清楚来路,就只能认栽赔钱!
“你想知道?”顾南笙冷笑的望着岑金氏,一句话呕得岑金氏差点吐血。
“我偏不告诉你!”
“小贱人我告诉你,这鸡你若是说不清来路,你就是偷了我家的,手脚不干净是要坐牢的,等会儿村长来了,我看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