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想想,不会,李帅走到大厅需要一些时间,也就是说他在走廊上走到大厅的这段时间,和从研究室走到我房间的这段时间里监控都是静止的。
“也就是说,李帅和我交谈这一段时间,没有人走过走廊。”
然后谢锦添仔细回想自己做记录时候的时间,他拿起平板调出自己的记录,记录时间是从22:49分开始的,关上记录的时间是00:05分。
而胎停的时间是23:50分左右。
“到底是谁?”然后谢锦添突然想到,会不会是李帅忘记了关掉静止图片,他打开自己房间这区域的监控,调出00:00到00:10分的监控,都没看到自己出入。
“只能去问冯珏了吧!”谢锦添心想着。
“还是先去问李帅,确定一下。”谢锦添似乎明确了方向。
谢锦添离开了生殖中心后便直直赶往研究室。
来到研究室,李帅和其它科研人员们讨论着怎么加强磁场方面的事,谢锦添站到玻璃门外,看着李帅,后者也看到了谢锦添。
然后谢锦添用大拇指指向外面,李帅点点头,然后和其它科研人员说了些什么,便来到门外。
“怎么了?”李帅出来关上门。
“有件事想问你。”谢锦添说。
“你说吧。”李帅看看门里的同事。
谢锦添说:“昨晚你离开后有没有打开监控啊!还是一直到你早上才开启的?”
“那个啊,我回到房间就打开了,最多五分钟。怎么了吗?”李帅问。
“没什么就想确认下,怕别人怀疑,比如说发生了什么事别人要查监控,结果发现是静止的不就露馅了嘛。”谢锦添想不到其它好借口。
“嗨,你放心,我都拿捏好了的,况且我回来的时候也没遇到其它人。”李帅把手放到谢锦添的肩膀上说。
之后谢锦添和李帅闲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没遇到其它人?”那也就是说,有人和李帅一样会用这种方法吗?
其实想想也并不奇怪,毕竟这里不是平民的基地,但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充满了一肚子疑惑的谢锦添,最后只能想到冯珏。
会是冯珏做的吗?随后谢锦添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如此在乎这个实验,更别说有多伤心了。
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人做完这些后,正好冯珏来生殖中心查看胚胎,他只能躲到暗处,待冯珏看到那种结果,伤心离去,他也趁机离开,随后回到自己房间再打开监控。
会是这样吗?可怎么证明呢?
谢锦添回到生殖中心观察了一会依旧没有什么结果,无奈冯珏还在睡觉,只能等晚一点去问她了。
想想自己好像还没有去过后勤部,顺便过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谢锦添逛到后勤部,走进去后才发现,这里和其它几个地方都不一样,这里不仅仅有医疗室,有垃圾处理再利用室,发电室,维修室,教育等等,包括平时作战中心吃的食品也是后勤部制作的。
关键是这里还有一个交易市场。
都是作战中心的人拿一些闲置的东西互换的,或者都是用的电子货币,纸质货币早就进博物馆了,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其实货币就是一种媒介,它本身并没有价值。交易市场的东西里有很多古董,比如魔方,九连环,鲁班锁,这些儿童玩具,还有以前车子上的车牌,和一些手链,项链这些首饰,极具收藏价值。都是队员外出时带回来的,可以互换。
日用品这些就得要钱买了,比如杀虫剂,还有电子游戏这些,另外,卖的比较好的就是浅唱作者的书了,经常断货。
洗发水沐浴露这些都是在淋浴喷头里的,感觉现在洗澡像洗车一样,先清水冲干,冲泡沫再冲水后擦干,都是这种一体式的淋浴房。
牙膏早就淘汰了,直接用牙刷就能刷出泡沫,衣服这些都是免洗的,怎么弄都弄不脏,据说是用垃圾粉末做的。
谢锦添来到后勤部的市场乱逛,这看看,那看看。可能人烦躁的时候逛逛这些东西心情会好吧。
“谢先生,你好。”一个摊主对着谢锦添打招呼。
“你好,你是?”谢锦添走过去,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
“谢先生,你好,我是后勤部的孙玉升。”孙玉升站在自己摊位和谢锦添说。
“真是不好意思啊,来这里这么久都不认识你。”谢锦添觉得有些惭愧。
“不要紧的,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不认识,很正常。”孙玉升笑着说。
这个摊位是摆放一些工具的,比如刀子,手电筒,指南针之类的。
“今天我休息,来摆摆摊。”孙玉升告诉谢锦添原因。
谢锦添点点头,便在摊位上随便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在来作战中心之前,谢锦添也喜欢找这些东西,看来看去也没找到什么满意的,便跟摊主笑了笑,准备告辞了,突然,他在摊位一个角落看到一个挺新奇的东西,谢锦添拿起它问:“这个是什么?”
“六分仪。”孙玉升说。
“干什么用的?”
“在海面上可以测现在所在纬度的。”
“哦,怎么卖。”
“你看看有什么能交换的吧。”
谢锦添在口袋摸来摸去,只摸出那个送给父亲的钱包,但这个不能给他啊。打开钱包看看,里面有许多卡片,他拿出一张小区的门禁卡,问:“这个可以吗?”
孙玉升接过门禁卡放在一个仪器上测试了一会。
“这是一张可以用于加密的卡,里面看起来有些金属。很好,我和你换吧。”孙玉升拿起六分仪递给谢锦添。
谢锦添走回房间,今天没有找到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胎停,相比起现在记录的那些,这个问题的答案以后自然会浮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