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强子坐牢了,明天就去找他老子赔偿。”孙大娘首先想到的就是钱,就是没有盘算好,该要多少。
“赔多少钱,法院会判,您不要掺和,这次住院全是他们出的钱,后院要开席了,您们去吃饭吧,我在家里陪着胜丽。”胜阳想把他们支出去,说的话太难听了,这和朱婶有何区别,可怜的胜丽,打击一波跟着一波。
“胜阳,你说你一年赚的钱都贴在这个死丫头身上了,读书有什么用。还不是一个破烂货,以后勉强嫁出去都是个笑话!”孙大娘心里非常的不痛快。胜男从外面回来,听到家里吵闹,尤其是母亲的声音凶巴巴的。
“妈,发生什么事了,吵的这么凶?”胜男见胜阳和胜丽都回来了,心里一阵狂喜,走进去看胜丽眼睛边上还有泪水,又出来劝母亲:“妈,是不是又责怪胜丽了,她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挥,不要整天吵吵,很烦!”胜阳和胜丽惊讶胜男虽然表达的比较慢,可条理清晰,他真的智力大涨,像个男人说的话。
“胜男,你不要插嘴,就是你护着他们,如今吃了亏能怪谁。我看你虽然老实,可过日子踏实,不像有些人华而不实,整天摆谱,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这叫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不长记性,活该!”大娘指桑骂槐,胜阳发了火。
“大娘,我觉得大哥说的对,胜丽的事你不要管,如果在一起过不下去,我们就分家。否则,就不要把家里的事到处说,胜丽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大娘一听这话简直要跳起来。
“分家?好啊,现在你们翅膀都硬了,有本事赚钱养活自己了,开始嫌弃我们孤儿寡母的了,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白眼狼!”她说完,坐在那里撒泼,“哎哟,这日子没法过了噢!”胜丽见她每次都用这招,每次都是胜阳投降。她在县医院已经决定不和她闹了,就走出来说了一句。
“大娘,您不是也会唱花鼓吗,今天青山摆酒席,花鼓要唱一夜,如此精彩的段子唱出来,肯定名扬四海。我一点都不在乎,记得编的顺口一些,这样传唱的速度更快一些。”大娘顿时没了回应,也不闹了,站起来走到外面,见有人进来,还笑嘻嘻的说让到屋里坐。
胜阳让胜男加柴烧水,好让胜丽洗一洗,胜男去担水,见一单身老汉进门,就说到屋里坐。胜阳端了板凳让座,他是来给青山送礼的,顺便聊了聊。说青山命真好,听说新娘子长得漂亮,如今队里的单身汉能解决一个算一个,不能被嘲笑成光棍队。看着胜阳和胜丽,那人笑了笑,劝胜阳也要加油,不然年纪一晃就是一大把。不过,胜丽太可怜,别人不说,就说他要找老伴也要找个会下蛋的。胜阳说酒席就要开始了,劝他赶快去坐,不然又要等下一轮,那人才不情愿地离开。好像还没说够,他是真同情胜丽。
胜阳第一次捏起了拳头,他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什么这样糟践胜丽,让她到卧室去休息,水热了叫她。她说不用,表现得异常冷静。心里幻想,另一个世界会不会重生或者不要变成女孩。如果不是女孩就不会被亲生父母抛弃,如果不是女孩就不会因不能生孩子而遭人耻笑。她的人生,为什么谁都能来踩一脚,蹂躏一翻?她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明明是她该恨庭亮和强子,弄成现在她成了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