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显然吗?我谢家挡住了他们的路,我谢防更是...他们筹虑的便是我带兵出关,协助朝廷摆平西戎,怕的便是凉乱被早些平定。”谢防无奈地摇了摇头。“于是你甫一来与我说道要我出兵的事,我会装傻充愣,非是我谢防有意激你,实在是...此时此刻我须得万分小心罢了。”
公输木琼闻言点了点头,拱手弯腰回答道:“是小子无礼,还请先生不计较。“
“哈哈哈,我并非小肚鸡肠之人,知你肚中所想,无妨...“谢防虚扶公输木琼的手臂,直言道。
“也是那个时候,我也知道了那个能让将军无悔赴死之人当是谁了。”谢防扶起作揖的公输木琼,嘴上倒是继续刚刚的话题。
“恰逢当时我邑中新修官寺,须得挖地三尺铸造一间地下储间,不料挖出了一条地道...我的邑丞将此事通报与我时,我便预感不妙。这条地道诡谲多变,形如迷宫,内部错综复杂庞大,连通城外。可我在驻马邑就任五载,不曾听闻这城内有如此工程...我派人仔细查阅了驻马邑的城建图和所有底下排水系统的连转道路...可这一地下之道居然不在其中。”谢防顿了顿,继续道:“我后来又命人奔走前任几位邑主,他们俱不知此事...于是我判断,这卷宗之中都未出现的密道,只有可能是上面刻意的隐瞒...”
“密道?”公输木琼皱了皱眉头。“有没有可能是邑主民夫所为,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势力?”
谢防摇了摇头。
“驻马邑并非寻常城池...此城建于天元十二年,正是与乌桓之战后防止贼人再次南下所建的钉子,再者驻马邑土质松软,而这密道尽数铺就砖石...寻常人或势力如何来的如此大能量?”谢防笃定地否定公输木琼的猜测。
“可这密道又与范将军之死有个干系?”公输木琼先是不解地问道,待过一两秒,他想了想,缓缓开口。“莫不是那刺客便是在此地遁走的?!”
谢防点了点头。
“而我将此事旁敲侧击于君上...可他浑然不知。”谢防沉默了。“他是真的不知道,我与他君臣数十年,自信这种判断还是有的。”
“邑主之意我已明了...你是说有其他势力介入燕地,杀死范将军,借刀于你,从而引发燕晋之战?”公输木琼皱了皱眉头。
谢防再次点了点头。
“错了,邑主,你错了。”可谁知公输木琼反倒摇了摇头,否定掉了谢防的判断。
“嗯?”谢防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公输木琼。
“且不说这地道与刺客有没有关系,但能够在驻马邑修建这地道的人,只有可能是燕宫之内...我明白邑主的意思,无非就是有外部势力介入庙堂,在兴建此城之时动手脚...可邑主不知,此城正是我父手笔...”
“什么?”谢防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