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心念一动,俱动身而下,向着声音而去。
到了后街,那是一片住宅区,光是看楼宇的规模,就知道这片是富庶人家。
到了一府门前,只见已经探头探脑围了身多人。
此刻巡街的衙差已经赶来,守在门外,这时从里面出来一个人。只见那人身着官服,摇头晃脑,长着一对鲶鱼胡须。他说道:“这事儿...啧——有点难办啊...”
兰儿道:“好啊,又见到这个贼人了!”
吴雪拉着兰儿来到府后,二人轻功落入院中。
院中灯火幽暗,他们进了案发现场。
兰儿顿时脸都白了,几欲作呕。
吴雪也是流下了冷汗。
这是一间厢房,一个人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看起来是从床上受到攻击后爬过来的。地上还拖着一道血迹。
而凶手似乎又补上了几刀。那几刀才是致命伤。
吴雪摸了一下他脖颈间的脉搏,摇了摇头,道:“他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他环视一圈屋子,并没有像先前四起案件描述那般,凶手杀人在现场留下如梦圣教的标记。
这时听见外面传来急匆匆地脚步声,吴雪拉着兰儿轻轻跳出窗外,合上窗户,躲在房后漆黑的的假山后面,偷偷向这边张望。
只见进来几个衙门中人。其中一个人便是鲶鱼胡须,他跟在一个人身边。那人检查完毕后,说道:“是谁先发现王老爷死亡的?”
鲶鱼胡须流着冷汗,说道:“是在下...”
那人哼了一声,道:“你怎么在这个时间点找王老爷?”
鲶鱼胡须连连拘礼,道:“小人原本想着今天王老爷远道而来,就来这里敲...敲...门问候一下,但谁想到他就这么死了!”
那人厉声道:“你们没有派守卫吗?”
鲶鱼胡须面露为难,眼睛都快成了一条缝,嘴歪着,说道:“不是小的不派守卫,是王老爷自己不让小的派的!”
那人点点头,疑惑道:“这也难怪...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看到他孤身一人在府中,从而行凶。”
鲶鱼胡须道:“大哥,这王老爷死在了我们英璃,我怕...”
那人道:“怕什么,谁敢动你?”
鲶鱼胡须陪笑道:“自然是没有人感动兄弟...但是那宋大人...”
那人冷笑一声,说道:“宋大人?他中了我的招,身受严重内伤,恐怕是自身难保了,说不定过几天就一命呜呼了。这你也要怕?”
鲶鱼胡须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道:“有大哥在,小的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吴雪和兰儿只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这时这人扭过脸来,赫然便是十二琉璃庄的庄主白玉榷!
吴雪心中一惊,心想怎么回事,难道这死掉的王老爷跟白玉榷还有关系?宋大人受伤了?难怪这一直以来都没见到他主持英璃凶杀案。
只听里面白玉榷又道:“这次没有魔教的标记吗?”
鲶鱼胡须道:“没有!”
白玉榷点点头,神色凝重。良久,说道:“这事先说是普通仇杀...我先走了,马上上面该有人来查了。”
鲶鱼胡须送着白玉榷,往外面去了。
吴雪和兰儿面面相觑。
吴雪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兰儿叹了一口气,道:“恐怕这后面还不知牵扯多少人,多少事呢!”
二人见人走远了,便轻功出院,来到了街上。
兰儿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吴雪盯着鲶鱼胡须,说道:“跟!”
在白玉榷坐上马车离去后,鲶鱼胡须呼哧冷笑一声,便准备走了。
“都盯紧点儿,听到没有!”
“好的,奇哥!”
鲶鱼胡须捻着胡须,大摇大摆地走着,忽然迎面走来一个人,两人擦肩而过。那人往这边走来
鲶鱼胡须立马一惊,追上那人,道:“诶诶诶,我说,这里有你余大人什么事?”
那人走近,吴雪见他便是那个雨夜,从天牢里逃出来见到的那个身着官服,手持黑色长刀的人。
余伴尘微微笑着,低眼看着鲶鱼胡须,说道:“怎么,这本该就是宋大人的事。我难道不能来?”
鲶鱼胡须贼眼一转,笑道:“怎么不能,这不是小的挂念宋大人病情,怕他劳累伤身吗?”
余伴尘眯眼挂笑,道:“宋大人坚持亲力亲为,但他身体未愈,只能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