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道:“不过你说的对,这白玉榷功力似乎变得比那时强了很多!怎么回事...”
兰儿道:“他那时会不会是刻意留了一手?”
吴雪思忖道:“那时我们都是以命相拚,当时他奇经八脉内力全开,并没有留手!”
兰儿道:“雪儿哥哥,他们刚才说的什么少林高僧是怎么回事?”
吴雪眉头微蹙,沉吟道:“我记得...好像是...我听家父说有一位老朋友突然离世,但却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还跟他去少林山门祭拜过...想必就是他们说的这位大师吧...”
兰儿一时默然,良久才道:“这人真是无恶不作,别人好心待他,他却干出如此卑鄙之事。”
吴雪一提起过去,往日那些画面——有关的、无关的,都一一在脑海中闪过。他渐渐出神,不由得喟叹一声。
这时,他的手被兰儿轻轻握住,她发出温和安抚的目光,吴雪看着她,心中的苦涩才缓缓消解。
只听白玉榷又朗声道:“一个死贼秃,杀了就杀了,又怎么样?!少林不是武林正统吗?不是说天下武功出少林吗?怎么没来找我寻仇,我这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哈哈哈!!!”
他的眼中布满血丝,说话间愈发像是一头快要发疯的野兽。
余伴尘眉眼突然变得很冷,他吸了一口冷气,缓缓说道:“他对我有知遇之恩,若不是他收留了我一段时间,恐怕我早已经死了!”
白玉榷道:“我帮他解脱了,你难道不该感谢我吗?”他已经渐渐失控,他浑身的肌肉堆起,血管暴突,面色突然变得灰暗,像是中了毒一般。
见此,余伴尘也是不由得浑身神经都紧绷起来。
白玉榷出手了!
只见他站在的那块地板上,赫然多了一个深陷的陷坑!
吴雪也是一惊,他现在的功力好像跟之前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足足暴涨了三倍有余!
吴雪惊叹道:“若是他那时是这种功力,恐怕我们已经成了孤魂野鬼了!”
兰儿蹙眉,道:“你看他的这个功法,很像我们在如梦圣地见到的客栈掌柜的功法。”
吴雪看着白玉榷频出凶招,带着阵阵罡风,迅捷又勇猛,余伴尘竟然不敢直接招架。
他摇了摇头,说道:“这功法虽然看着很像神风堂的功法,但那功法虽然勇猛无匹,但每次都是将内力击中在进攻的地方,其他地方就会暴露出来。而且每次出手都会有一段时间来运息。这个运息时间,就是这门功法拉开差距的地方。武功精进的,运息时间就会很短,而我们对抗的他却没有如此内力。”
兰儿道:“那这白玉榷...”
吴雪叹了一口气,道:“他这门功法很邪门,你看余伴尘攻他其他地方居然都没有作用!”他也开始紧张起来,手心里捏着一把汗,“这门功法,恐怕比神风堂的宁息功强了不少!”
几个交手下来,余伴尘显然是落了下风。
白玉榷愈战愈勇,浑身冒着热气,面色青紫。他趁着余伴尘回防不及,突然变招。左拳一出,狠狠打中了余伴尘的右腹!
只见他好像是被风掀翻的风筝,一股劲力穿过他的身体,顿时身体失去控制,狠狠地飞了出去!
见此,后面的那群官兵却突然避开,霍然形成了一条光明大道。
余伴尘狠狠摔在地上,尘烟四起。
兰儿一声惊呼,咬牙切齿道:“这些人竟然都不帮忙一下,只眼睁睁地看着!”
吴雪向尘烟中看去,叹道:“恐怕这些官兵里面,有不少都是十二琉璃庄的走狗!”
兰儿眼流露出一种悲色,道:“恐怕今天他就要栽在这儿了!”
白玉榷冷哼一声,朗声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与我作对,与十二琉璃庄作对的后果!”
一阵刺骨的风吹过。很冷。
那股尘烟随风消散。
白玉榷突然一皱眉,一脸不可思议。烟尘消散过后,哪里还有余伴尘的身影?
“怎么...回事?!”白玉榷突然冷汗直流,心中一紧。
只听一声“你在找我吗?”轻描淡写,带着一种懒散还有戏谑从白玉榷背后传来!
他顿时睁大了眼睛。这是他最快也是最不经意的反应。
一声闷响,只见白玉榷突然飞了出去,像是一颗流星一般撞在了人群中,顿时人仰马翻,哀嚎挣扎,一片混乱。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那里拍着身上尘土的余伴尘。太快了!
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到白玉榷身后的,就连站在他身后的人也没看清!
“唉——又得洗衣服...”
余伴尘叹了一口气,好似很苦恼一般。
看起来他很喜欢干净。可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总是避免不了与尘土沾染。
白玉榷冲进了官兵的人群中,愤然一弹起,抓起两个官兵脑袋一撞,登时那两个官兵脑浆迸裂气绝身亡。
他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一般接连打死了十几个官兵,就连马也被他一拳打死!
见状,那些官兵顿时散开,心惊肉跳地看着刚才还活得好好的同职,瞬间变成了尸体。
他们远远避开,形成了一个圈,圈子里面有发疯的白玉榷,还有拍打尘土的余伴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