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靖身后跟着四个精明强干的仆人,杨福也认出来了,正是四个小太监,剑鞘,剑刃,剑柄,剑穗。
杨福作为驸马的心腹管家,对于中州城内各府的王孙公子,自然熟知能详。否则,岂不失职。
骤然,杨福灵机一动。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他心中合计,如何把小王爷推到杨振那里,帮忙去顶雷。
伏靖五人上了二楼,找到一张较大的桌子坐下,叫了满满一桌子特色菜,边喝边聊。
酒过三巡,剑柄一招手,跑堂伙计冒三忙不迭小跑过来,陪笑道:“客爷,您有事?”
“最近柳州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冒三打量着伏靖五人,问道:“想必五位是外地来的吧,最近要说大事件,莫过于太白学院了。等忙完这阵儿,我再讲给各位,见谅,见谅!”
说是要走,然而却站在原地没动。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果然如此。
剑柄取出一锭银子,往桌子上一放,似笑非笑的看着冒三。
冒三看见银子,顿时眉开眼笑,伸手就要去拿。
剑柄一把按住,微笑道:“莫急!对于太白学院,我们不感兴趣,向你打听一人,他叫杨振,你若能说得清楚,这便是你的了!”
说完,拿着手中的银锭子,在冒三眼前晃了晃。
杨福闻言,眼前一亮。既然小王爷是奔着杨振来的,他也就不用费心劳力了。
冒三眼睛盯着银子,直吞口水,拍着胸脯道:“客爷,您还真问对人了。要说杨振,就不得不提太白学院。要知道,杨振可是院长……”
冒三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得口干舌燥,嗓子都快冒烟了。不过,为了那么大一锭银子,值了!
“太白学院怎么走?”
“出东关,向北拐,直行便到。”
“好,你的了。”说完,剑柄指了指银锭子。
“谢谢客爷!谢谢客爷!”
冒三得了银子,紧走几步,偷偷送到嘴边,轻轻一咬,顿时眼冒金星。看看左右无人,立即塞进了怀里。
这可是足足十两银子!
冒三面带傻笑,心中感叹,不愧是富家公子,出手阔绰。
“走吧,去太白学院!”
伏靖五人出了浩然楼,扬长而去,杨福则尾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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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学院门口,气氛有些诡异。
天使钦差骑着高头大马,直勾勾的盯着杨振,一脸震惊。那个少年便是杨振,他确定初次相见,却为何好像哪里见过一般。
他从未出过皇城,而皇城之中,杨姓甚少。
骤然,天使钦差眼睛一亮,想起了一人,难道……
天使钦差被这个想法吓得不轻,摇了摇,晃了晃,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
最终,他稳住了心神,决定不动声色。毕竟,冒认皇亲,乃是杀头之罪。杨振尽管与那位容貌相似,但究竟是何关系,谁也说不准。
天使钦差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禁卫队长,心道:别怪我不拉你,接下来的这场好戏,我还是旁观比较好!
天使钦差收起了傲慢,变得有些拘谨,坐在马背之上,一语不发。
禁卫队长横眉怒目,高喝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如今天使钦差在此,尔等区区草莽之辈,何以立而不跪?”
此言意指杨振等人皆是蝼蚁,蚍蜉撼树,何其讽刺!
禁卫队长知道这些武林人士心高气傲,因此才以蝼蚁相激。
柳州六龙一个个咬牙切齿,双拳紧攥。不过,却未发作。因为,他们早已得到杨振的告诫。
魏元泰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明知禁卫队长狐假虎威,却难以言明。因为天使钦差这只老虎,显然已成傀儡。
“天使钦差,代表君父。君父面前,立而不跪,忠孝何在?
身为院长,不以身作则,反而教唆学员,轻慢君王,道义何存?
杨振,还不跪下认罪?”
杨振本无罪,他却要杨振跪下认罪,而且说的大义凛然。
可见,官字两张口!
不跪,自然有罪!
跪,无异于认罪!
跪与不跪,都有罪!
杨振虽然是齐平侯府嫡长子,但对官场之事却是一知半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解。
禁卫队长颇为得意,看着欲言又止的魏元泰,微笑道:
“魏大人,这柳州境内,有人大不敬,你视若无睹,无动于衷吗?”
禁卫队长存心挤兑魏元泰,他想看看这份新任州正的品性,有没有拉拢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