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秃头黑胖子一口咬定罗阳是主犯,我是帮凶,情况对我俩十分不利,将面临刑事指控。
紧接着,我和罗阳被拘留,度过难捱的夜晚后,第二天上午继续审讯。
赵明峻靠在椅背上,两手一摊:“公事公办,我也身不由己,你快交待吧。”
我冷冷地说:“赵队长,你是不是记仇,怪我那天通知杨雄飞去抓林子阳?”
赵明峻吐出烟雾,撇了撇嘴角,没回答。
这家伙突然转友为敌,我估计,肯定受某个人的指使。
正当僵持时,唐静文走进审讯室,对赵明峻说:“赵队,放人吧,死者的儿子同意调解。”
“什么?”赵明峻腾地站起,瞪圆眼睛,“想私了?开玩笑,这是刑事案件!不是民事纠纷!”
唐静文说:“死者的儿子承认了,死者在跟林伊吵架时,不小心摔倒,后脑勺撞到墙上,从而导致身亡。”
事态急转变化,令我万分惊讶,难道夏远山去吓唬秃头黑胖子,威胁他改口供?
赵明峻也非常诧异:“之前为什么指认罗阳和林伊是凶手?”
唐静文说:“他被打了,心里窝火,所以想报复。”
“卧槽!”赵明峻爆出一句粗口,拳头砸在桌面上,“真特么皮痒,欠揍!”
就这样,仿佛做了场梦似的,我和罗阳被释放,离开警局,迅速回到刘家村。
走进客厅,见高子强坐在沙发上,正跟一个中年男人说笑,白珊珊陪在旁边,殷勤地端茶倒水。
“伊伊,阳哥,你们回来啦!”白珊珊赶紧迎接。
中年男人也跟着站起,视线却始终不离白珊珊,盯着她的细腰和长腿。
这家伙一脸的花痴加贪婪,究竟何方神圣?
高子强热情地介绍:“张胜,省城有名的大律师,多亏了他,才搞定那个结巴!”
我幡然醒悟,怪不得能够顺利释放,原来是高子强及时帮忙。
“多谢张律师,让您费心了!”我笑吟吟地答谢。
张胜年约四十岁,眼圈微黑,嘴唇发灰,一副夜生活放纵无度的衰样。
他笑眯眯地说:“子强的好友遇到麻烦,我肯定要出面,别客气!”
等张胜走后,罗阳好奇地问:“张律师挺厉害,怎么调解的?”
高子强说:“经过讨价还价,最终以八十万元成交,原告才改了口供。”
“八十万!”我惊呆了,秃头黑胖子的胃口真大!
高子强安慰:“破财免灾嘛,张律师说,这种人最难缠,目地就是为了钱!”
罗阳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可是,我……我根本拿不出八十万!”
白珊珊笑着说:“别担心,钱已经给了!”
我更加惊愕:“谁给的?”
“我给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我回头一看,是陆永明,他站在客厅门口,挡住了光线。
陆永明笑眯眯地说:“八十万,不算多哦,为了救女儿,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虚情假意,另有图谋。
许久不见,陆永明容光焕发,比以前胖了一圈,显然,他换肾成功,逃脱了死神的魔爪。
我没好气地说:“陆永明,我不需要你的钱,快滚!”
陆永明依然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伊伊,别意气用事啊,你惹恼了林紫婉,她已经买通赵明峻,找机会对付你。”
不会吧,赵明峻被林紫婉收买了?
陆永明继续说:“林紫婉的首要目标,是杨雄飞,其次就是你!我太了解林紫婉了,她有仇必报,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耐心地听完,昂起头:“我妈妈在楼上,你要不要见她,聊一会?”
陆永明的脸色微变,后退两步:“多保重,如果有紧急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
说完,陆永明转身离开,院外响起汽车引擎声。
我不由地纳闷,陆永明的癌症已经痊愈了,为何还极力讨好我?他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企图?
这时,夏远山认真地进行检查,确认罗阳的身体情况良好,四肢力量和肌肉硬度也保持最佳的状态。
罗阳担忧地问:“药丸的疗效,能保持多久?”
夏远山笑而不语,吩咐罗阳脱掉上衣,笔直地站立。
只见罗阳的脊椎位置,有一条蓝色的细线,从颈部一直蔓延到腰下。
我忙伸手,用力地擦着蓝线,发现它不是表面的颜色,而是在皮肤里。
夏远山解释说:“服用药丸后,疗效能持续多久,关键看这条蓝线。”
我恍然大悟,一旦蓝线消失,罗阳的巨大力量和筋骨坚硬度也将随之荡然无存。
夏远山笑着说:“每三天,进行一次针灸,可以延长蓝线的时间。”
我略微宽心,有针灸做保障,罗阳可以当一名优秀的护花使者。夏远山直视我的眼睛,语气严肃地说:“走,去后院,教你招魂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