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琼兰有没有回来?”天桎.西的结界之中,一群人围绕在蒲牢面前。
“琼兰乃轮回之物。”蒲牢没有再说下去便匆匆离开了天桎.西的左侧中庭。但似乎身后之人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依旧紧追着眼前的蒲牢,并反复问道。蒲牢大怒,巨大的龙吼将跟随之人全部消散。“石龙可不是你们所能乞要的。”随后消失在了不远处的石柱前。
“蒲牢……”一盏油纸灯不知何时被点亮了起来,印入眼帘的女子正在桌子一旁看着一边没有任何人坐着的椅子上。
“你怎么来了?”蒲牢出现在了另一张桌子旁,此时的蒲牢幻化为人形,手中握着酒杯,酒杯之中灌满了足足的酒气。“如果还是说琼兰的事情,那么我已经说完了。”正当蒲牢准备吹熄眼前的油纸灯的时候,被女子用手阻止了下来,女子将蒲牢拉到了自己的桌子前。伴随着微弱的烛光,女子的轮廓隐约可见。不算特别大的眼睛中夹杂着一颗眼珠足够大的眼瞳,耳朵的耳垂已经拉长到了鼻尖处。而白色的礼服就拽拉着地一般,垂到地面之下。身旁的弯刀在烛光的照射下,在远处的屋顶上反射出一块儿不知名的印记。
“琼兰之事,也并非我们现在首要之事。四界现在深陷心珠之事,以及渡月桥体的幻月琴之事。而天桎地梏则永远不需要担心这些事情,但这也是给我们一次机会。”女子左手一挥,一副巨大的四界地图跃然在墙壁上。“只要这次机会能够抓住,天桎地梏就不会再只是四界的附属,我们才是四界的主宰!”
蒲牢似乎没有特别大的兴趣,转过身,酒杯中的酒气已经完全被蒲牢吸了进去,“这件事,我已经说了好几次了。天桎地梏早已不属于四界,轮回已经将我们完全隔离在四界外,但是也交代我们所必须要做之事,才给予了我们永恒的生命。今日琼兰的出现,也不过是去看看这能够改变轮回的石龙究竟是什么而已,别无他意。”蒲牢将酒杯放回了自己的收藏的柜子之中,并将柜子中的零碎事物重新整理了起来。
“蒲牢,还有这种兴趣?”女子在烛光下看着正在摆弄收藏的蒲牢,“如果没有办法得到琼兰的帮助,天桎地梏永远只是孤魂野鬼的聚集地,你难道愿意每天都看着早已失去肉体,但又不愿意轮回之人全部涌入我们的地方吗?”
“谁都不愿意,但这就是轮回定下的规矩。以前魔使南烛也做过,最后还是捞不到任何便宜,反而最后自己的魂魄被禁锢,而肉体永远消散在了四界。”
“但上次和这次并不一样,上次的南烛没有石龙的帮助,他挽回不了他足够多的人的轮回,导致整个魔界军死伤惨重。但这次,如果我们有一支只有魂魄的军队,和石龙的帮助,那么……”
蒲牢立刻用自己的手制止了女子继续的说话,并摇了摇头,“你应该明白,轮回无处不在,言多必失。”
“看来,蒲牢也有怕的地方。不过天桎确实更怕轮回,而我们地梏却可一点都不怕。”女子来到蒲牢面前,用自己的右手托起了蒲牢的下巴,“时间不等人,心珠之事就是最好的机会,一旦错失,那么下一次机会便不为我们所为。蒲牢,这一次是你能够续写自己传奇的机会,同时也是让天桎地梏再一次重新回到四界的机会。”女子消失在了暗淡的烛光之中。
“……”蒲牢没有立刻回声,而是吹熄了油纸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而另一边的瑶界,琼兰来到了距离瑶池不远的瑶祈殿。不同于瑶池殿的宏伟和清透,瑶祈殿的装扮更显得白净而又迷幻,无数的莲花悬空绽放在瑶祈殿的左侧,勾勒出一条悬空的莲花池。而整座神殿源源不断的雾气似乎从没有间断过的不停向外散发。琼兰在瑶祈殿等候着,似乎是在等着一个重要的人。而此时瑶祈殿的殿门缓缓打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位老妇人,老妇人看了看在门外的琼兰,神色之中察觉不出的各种情愫令人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