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也叹了一口气,轻声安慰:“我知道,这么多年,秀安就是你唯一的指望,可是你凭心而论,是梁家不好,还是梁烈不好?在我们徐州城,你能找到比梁家,比梁烈更好的儿郎吗?”
乔母几乎泣不成声:“我……我才不想攀附那样的人家!就算是、就算是我的秀安找个入赘的穷书生也行!我也愿意!”
姜母皱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只想让秀安在你身边,你可曾想过秀安的感受?咱们做父母的,难道能陪着孩子一辈子不成吗?若是给秀安找个那样的夫君,你让秀安如此自处?等到你走的那一天,难道要带着秀安和你一起走吗?”
“我没有……”乔母摇摇头,眼泪一直往下掉:“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
姜母给她擦擦眼泪:“别哭了,大不了咱们以后就到燕州去嘛,再说了,”姜母凑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说:“我告诉你,这梁家不是池中之物,虽然现在还在北境,但将来必会入主中原,到时候兜兜转转又回了洛阳,还不是一样的嘛!”
乔母含泪瞪了她一眼,道:“就你会说!这样的话也敢乱说!”
姜母抛给她一个眼神,说:“是不是乱说你心中明白~我说的这可都是实话!”
看着姜母一脸‘你懂得’的表情,乔母终于是破涕为笑了:“我懂我懂!秀安也在信中说了,我就是……心里不大痛快罢了。”
姜母一看好姐妹终于笑了,终于是放下了心,两人又说了好久的贴心话,到了晚膳时候,姜母才回了姜府,梁母此时早已经合了八字回来了,八字自然是大吉的,姜母看见也很高兴,并告诉母子二人乔母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乔家并不是对他们不满,他们只是骤然嫁女,又要嫁的这样远,所以心中不痛快罢了,叫他们二人不必担心,过些时日接受了想通了,自然也就好了。
听她这样说,梁家母子总算是放心了,因为事情紧急聘礼还没有到,所以便暂时跳过了纳征这一步,第二天梁家母子便在姜母的带领下又上门请期去了,今日乔家的态度比昨日好了太多,梁母诚挚的为还没到来的聘礼道了歉,乔家夫妻二人脸色也好了许多,尤其是乔母,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真切了许多,完成了请期,乔母还主动说:“既然聘礼还没有到,那便不必再过来了,让他们折回吧,我们也是打算将聘礼全充在嫁妆里给秀安带回去的,既然着急,那就传信先回去吧,我这里早就为秀安准备了嫁妆,能带去的东西都会着人带去,至于铺子田地之类的东西,还要等问过秀安再做定论,秀安若想换成银钱带着,我回来便将它们兑成银钱给秀安送去,秀安若不想,那我便替她打理着,每年将盈利给她,梁夫人以为如何?”
梁母笑道:“嫁妆之事是秀安自己的事,由秀安自己决定就好,我们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