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看着那黑暗里的那一星犀利,像是来自世界上方的凝视,透着些危险和残酷的森冷。
“吓我一跳,原来是爷爷......”胖子笑着,可是风听雪的爷爷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给君泽的第一感觉就是,很危险,极其危险。他浑身都散发着让所有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战栗。
“没事。我就坐坐。”风听雪的爷爷道,君泽看到他的嘴皮子都没有动一下,像是从腹部发出的声音。
“大爷,大晚上乘凉......放心着凉啊……”君泽说着,回头示意了下风听雪可以继续往前。
“喔喔,好。”风听雪应了声,还有些不放心似的回头看看,她的爷爷依旧望着那片夜色微凉。
“怎么了?老大爷不经常来这里乘凉?”君泽问道。
“当然不。”风听雪还一边回着头,“简直太反常了。那柄剑......是文朱。从来没有见过爷爷提起过那柄剑,自从我出生起......”
“这么说......”君泽微微偏了下头,“那柄剑有将近二十年没动过了......”
“兄弟你这试探年龄的方法很是独到啊……”胖子一脸坏笑地看了看君泽,又看了看风听雪。
弄得风听雪很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我没有。”君泽回过头,他呼吸着夜色的冷清。
“君先生,尼先生,你们的房间安排在这里。”风听雪指了指别馆旁边的一座屋子。
进到里面,简直不要太豪华,各种物品一应俱全,也不知道风听雪家就是有这么多备给客人的还是专门为他们去买的。
“好的,就这样。”君泽回头跟风听雪道了谢就打算把门拉上。
姑娘好像一下子红了脸,突然撞着胆子拉住了君泽正在推上的门。
“嗯?”
“君先生,请安心享受这里,祝您入住愉快。”风听雪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些。
简直了,胖子撇了撇嘴,这姑娘真把自己的豪宅当作旅馆了?
风听雪在门外站了很久,直到君泽他们房间里亮着的灯灭了才犹豫着打算离开。
傻子。君泽心里想,他没有睡下,心海里的布鲁巴瑞告诉他姑娘一直没有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姑娘在门外坐着,少年在门内坐着,一边漆黑,一边温亮。
也许他们之间的心境又刚好相反。
风听雪后来走回去她爷爷做的那里,爷爷也不在那里了。
他原来坐着的地方有一片树叶。
风听雪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树。
她把它搓碎,像是樱落。
“5”区的地下,一个地下的通道。
一个男人向前走着,他的手里拿着一根根的铁钉,正在往脚下插着,像是在捅着什么。
“走吧,这应该是最后一只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不远处的某人对话,可是没有回应。
他用力地把一根长长的铁钉钉下,像是要把这个地下都给捅穿。
他最后起身,又往前走去,那里是无尽的深黑。
身后,那团蜷缩在地上的被血浸湿了的东西,那是除了屯屯以外这个世界上最后一只有着智慧的大鼠。
君泽整晚都没有睡觉,他早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胖子依旧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