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攒动了下,突然往周围散去。
渊无夜看向君泽,他和先生早就踩着荒刃冲了过去,先生怎么会放过这种机会。
真热!君泽暗暗吐槽,他微微躬身,把右手挡在眼睛前面。
先生把大衣脱下,连同帽子一起扔了。他这回没有再多操心什么,他现在一身衬衫已经有了几处被烫焦的乌黑。
他们越往中心越热,脸都因为烫伤有些发红。
“唉......”君泽在心海里叹了口气,也许这样的情况也只有他有办法。
“嗯。”布鲁巴瑞应声,“你无从选择。谁都一样。”
君泽等先生的荒刃往地上划过的时候突然闭上了眼镜。
Time Show。
于是一切归于静止。包括那些暴躁的赤黄色火苗。
君泽睁开眼,他感觉眼睛有些刺痛。
他从荒刃上走下来。
地面因为温度有些发烫,他不知道自己的鞋底有没有被烫坏,但听到刚踩下去那一步时脚底发出了嘶嘶的声响。
“真热。”君泽撇撇嘴,他往深处走去。
他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烫得要烧起来,索性一把扒掉了自己的T恤衫。
君泽的身体略偏精瘦,小麦色的皮肤被烫得发红,但整张全都被汗水浸透的脸上没有流露出痛苦之意。
我已没有痛苦之心。他想。
再往前走,那里立着一个人影,全黑的人影。
君泽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个被完全烧焦了的人,已经看不出人样了。
他走近那个躯壳。
一片黑色,简直惨不忍睹。这怕不就是被小朋友阳炎直接炙烤了的产物。
君泽突然想去碰一下他。他轻轻地用棒球棍戳了下他的肩膀,那里便开始裂出细细的纹路,里面有着很强的光。
“君泽!快闪开!”布鲁巴瑞突然道。
君泽一愣,但他以最快的速度往后面退去,那个黑色躯壳爆炸了!
化为灰烬。
那些溅出来的火焰把君泽的手臂烧伤了,他那里护着眼睛。
像是突然被泼了一捧浓硫酸,肌肉都被腐蚀的剧痛。
The End Come。君泽从牙缝里吐出这几个字。
他回到那之前,急急忙忙地往后翻滚而去,君泽起身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没有了烧伤。
他背上冒起冷汗,这就是一秒的差距。
人生也许没有这么多次可以回到那一秒前。
即便有多想。
“外滩的夕阳已在记忆中斑驳。”
“故事变沉默被岁月淹没。”
“思念如我历经漂泊。”
“站在雨中目送你穿过那渡口......”
“离岸的船舶漂走远去的轮廓。”
“惆怅惹灯火。”
“往事渐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