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京现在已经成为世界第一的国际大都市,成为最璀璨的东方明珠。夏雪站在天使总部办公室里,看着无比繁华的大海京,不由欣慰地笑了。
夏雪知道许多问题是坐在皇宫、坐在衙门、坐在办公室里发现不了的,所以,她喜欢有空的时候带上欧阳兄妹乔装打扮后,到社会基层微服私访、明察暗访。
这天,夏雪乔装成俊美少年公子,和欧阳兄妹去海京一家比较著名的“马家湘菜馆”吃饭。进到饭店后,却发现过去生意火爆、顾客盈门的“马家湘菜馆”里冷冷清清,只有靠墙有张桌子坐着四个满脸横肉的纹身大汉,他们在那里喝酒,漂了夏雪他们一眼后继续喝酒。
饭馆的马老板长得五大三粗,胖墩墩的,特别是他那憨厚的微笑,更是逗人喜爱。
看到顾客来了,本来应该高兴地热情招呼,现在却满脸苦涩忧郁地迎了上来,冲夏雪他们苦笑了一下,招呼他们坐在靠门的餐桌旁。
“请问客官想吃点什么?”马老板弯着腰恭问到。
夏雪看了看菜谱正要答话,那几个喝酒的纹身大汉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嗨,这几个客官,你们可能不知道马家湘菜馆是家黑心店吧,把馊了饭菜加工后卖给顾客吃,赚黑心钱。”
“不,不,我马民开饭店一贯以诚信品质为立店之本,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卖过馊了的饭菜……”马老板涨红着脸辩解着。
“那我兄弟为何前两天在你这吃了一顿饭后回去就上吐下泻,现在还躺在床上吃着药呢。”其中一个脸上有一条刀疤的大汉对着马老板吼道。
马老板吓得浑身一哆嗦,还没说完的话又咽了回去。
欧阳勇一看就知道这几个大汉不是好人,以前他也在“马家湘菜馆”吃过几次饭,饭菜很美味可口,也很新鲜干净,他吃过也没事,里边顾客非常多,也没见谁说过吃过“马家湘菜馆”的饭菜上吐下泻的。
他站起来,把肌肉发达的xiong部一挺,把眼一瞪,喝到:“我们爱在哪吃就在哪吃,管你们几个什么事?就是这里饭菜馊了,我们也喜欢在这里吃,碍你们什么事了!”
那个刀疤脸一看欧阳勇这块头、肌肉和杀气,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又看夏雪这个俊美少年公子,器宇轩昂,气度不凡。就是旁边这个眉清目秀的青年美女也有一股凌冽之气。知道今天碰到了硬茬,经常在道上混的人,他直觉很准,他们这号人,一贯欺软怕硬,遇到硬茬自然就软了。
“哼,不识好歹,那你们喜欢吃馊食你们就吃去吧,马老板,我兄弟的医药费你要尽快准备好,我们过两天来取。”他说完,一挥手,带着其他几个纹身大汉出了“马家湘菜馆”扬长而去。
马老板看到这几个大汉离开后,长吁了一口气,忙向夏雪几个表示感谢,满脸堆笑地招呼夏雪等。
夏雪点了五个特色菜,马老板立即跑到后堂厨房去准备,不一会功夫几个色香味俱全的特色湘菜就端了上来。
夏雪他们几个开始吃起来,马老板又温了一壶酒,端上来对夏雪他们说:“客官,今天谢谢你们信任我,给我解了围,这壶酒算我请三位的,不用付钱。”
夏雪问:“他们几个是什么人?”
“唉——”马老板长叹一声,一脸忧愁和无奈,“他们几个是打行的人,前两天来向我收保护费的,我没有及时给,他们就故意找借口敲诈勒索,让我无法做生意,这些人我们小老百姓惹不起啊。打行的人,那就是一块让人束手无策的滚刀肉,沾上了就得认倒霉。”
“打行是干什么的?收保护费?谁给他们的权利?”夏雪闻言大怒,这不是后世的黑社会吗?竟敢在大唐的海京闹事。
“什么什么什么打行?”欧阳倩和欧阳勇也莫名其妙地问。
夏雪却已隐隐有些明白了:敲诈勒索,收保护费,百姓出血,官员说和,请黑老大吃酒?怎么这么象后世的黑社会电影和某些反腐片里的镜头。随着海京日渐繁华,渐渐形成国际性的商业大都市,隐藏在光明之下地阴暗居然也滋生的这么快?
饭店马老板知道他们是外地人,倒没什么顾忌,便将他所了解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这些有血有泪地事,古也有,今也有,越是繁华兴盛的地方越有。
夏雪默默地听着,也觉的这些社会毒瘤清理起来十分棘手,就是放她在海京按常规治理,怕是也要千斤重锤打蚊子,有力无处使吧。
夏雪听着饭店马老板说出的一件件奇闻,正抚膝低叹着,思考着对策。
听到居然连王法也束手无策,欧阳勇已怒发冲冠了,他啪地一拍桌子,杯盘咣啷一通乱响。
饭店马老板愕然望去,只见欧阳勇满面通红、杀气腾腾。夏雪这个俊美少年公子,双目含威,冷面不语。
连那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女子也义愤填膺地道:“刑不能制罪,法不能胜奸,什么世道?乱世应该用重典!”
海京打黑除恶,即将开始了
世界万物,总是阴阳相辅的。一个小村子,可能会有那么一两个泼妇无赖,但是大到一介城市,那地痞泼皮便会更多。
海京做为目前世界最大的国际都市和通商口岸,中外客流越来越大,城市人口越来越多,涌进城来的人有些是无业游民,本来就是以歪门邪道来糊口的,他们到了这里,与当地的liu氓结合,就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帮会,有些甚至千方百计攀上了手握刑杀大权的官吏,是以猖獗一时,为害甚烈。
这些liu氓组成了帮会,就叫打行,类似后世的“黑帮”、“黑社会”。他们坑蒙拐骗、敲诈勒索、向小商小贩强收保护费,还负责收银子替人打人、抢生意地盘、对付竞争对手等等,已经成为海京一颗毒瘤。
有些帮会用首脑人数起帮名,叫什么十三太保、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还有的用所用的武器起名字,比如斧头帮、砍刀帮、棒槌帮、折凳帮、铁棍帮等等,纵横街市,赌博酗酒、欺行霸市,真是无所不为。
这些人一遇到人命案子,更是视做奇货可居,只要打听得那苦主没有亲人,立即派出兄弟冒充那死者的亲戚,勒索无度,甚至逼人破家。再不然便去作伪证,尤其要是沾惹上外地的商人,那些人一则胆小怕事,二则出门在外,最后大多忍气吞声出点血了事。
那时的帮会不象后世违法犯禁者分得那么门类清晰,诸如老千、造假贩假、欺行霸市、充当打手、收保护费、敲诈讹人,文行武行,他们是什么都做。
有一些帮会专门负责造假,曾有一个帮会中人用假银子去宁波买牛,那牛主拿了假银子再去缴税,结果被官府识破,追究他伪造银两之罪,他哪里说得清楚,最后悔恨无及,自缢而死。常人只看到那liu氓不过是造了几锭假银子,骗了些财物,谁能想到这背后竟是害得人家家破人亡?
诸于卖假药、卖假酒、造假古董的也大有人在,有许多老百姓吃了他们制造的假药、喝了他们的假酒而送了命。
这些地痞地赖平素行为虽然折腾得老百姓不得安宁,但真要闹上公堂,一则证据难寻,二则既够不上砍头、又够不上判刑,打一顿板子。那liu氓无赖回来能用阴招闹得你日日不得安宁,所以百姓大多选择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