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艰难地移向宁语,他感觉每一步都很沉重,因为他对不起语儿的太多了。
“你是语儿?……”他双眼泛红,一脸不可思议,唇上的胡须随着嘴唇颤抖,干纹密布的一对薄唇止不住的颤抖,鼻子也随着嘴唇在抽动,眼里的红血丝不知道是被监禁时的疲惫还是初见女儿的激动与愧疚。
“是,小女拜见丞相大人。”宁语行礼。
“……语儿,这些年,是爹错了,不必称我为丞相的,如果你愿意,可以……可以叫我爹吗?”宁致远心里五味杂陈。
“尊卑有别,语儿还是称您为丞相大人自在一些。”宁语还是不愿改口。
这时阿爹连忙为女儿解释:“丞相,您莫要怪罪,语儿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时间长了就好了。”
“这位是?”
“这位是咱们语儿的养父萧义萧大哥”李氏调整好心情,满脸笑容的说到。好不容易换得了老爷的认可,可要抓住这个机会。
“是萧大哥啊!这些年多亏了你,若是没有你,语儿也不会健康长大,请受致远一拜。”说着,宁致远就双手握十,鞠躬行礼。
这可把阿爹吓坏了,连忙扶住宁致远,“丞相大人,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草民怎能经受你这一拜呢!”阿爹扶起宁致远后显得手足无措。
宁致远显然看出了萧义的无措,笑着握住阿爹的手,“萧大哥,不必这么拘谨,以后你我就以兄弟相称!”只见宁致远转身说到,“以后,宁府上下见到萧老爷就如同见到我一样,必须尊敬有加!”
“是。”下人均俯身答应。
“不敢,不敢,丞相抬举了。”
“怎么会呢,这样,语儿,既然你回来了,那就是回家了!这两天府中上下准备一下,后日也就是下月初一,开祠认祖!”
宁语听后一脸漠然,甚至有几分不悦。
而宁淑则是一脸欣慰地看着宁语。长姐这些年在外面受了这么多的苦,如今,可算是回来了。
但是李氏脸上却是晦暗不明。这个宁语,只要不挡了我家淑儿和潇儿的路,我便与她相安无事,否则……
这日下午,宁语的三位舅父便差人给她送来十几箱礼物。这礼送的可真巧,偏偏在丞相回府当天,其实无疑是想帮宁语撑撑腰。
但夜里,曹伯敲开了宁语的门,“小姐,这是大舅爷给你的信。”曹伯递出一个信封。
开封一看,竟是舅父将她约在万宴楼,让她把凤佩也带上。
曹伯一听,便着急地说:“小姐,这凤佩万万不可轻易让出啊!”
“那曹伯,您知道这凤佩有什么用途吗?舅父应该不是单纯的想要一个玉佩吧?”
“老奴也不清楚,只是先小姐在世时就说这凤佩至关重要,但却从未对老奴说过到底有什么用,本来这玉佩中间是没有字的,直到有了小姐你,长小姐才命人在这中间镂了字。”
“这样啊……那舅父们是不是想要回这玉佩?”宁语自喃自语到。
“这老奴不敢妄论,我想应该不是,毕竟这是长小姐当年一直随身佩戴的。”
“算了,等我见到舅父们就知道了,曹伯,你先回去吧。”
跳跃的烛火下,宁语摩梭着这凤佩,心里无限猜想。
这个凤佩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