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坚定到了这地步。”杨苏宁叹息连连,“如此,如此下去,微臣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皇上从容的把奏折放在一边:“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他以为,不论怎样,司善书都会在意圣谕的。
可他错了,司善书没有在意。
还特别的坚决,甘愿进天牢也不愿意接圣谕。这就说明啊,司善书已经不甘于平凡了。
不甘于平凡的人,他,留不得。
“哎,微臣就是想不明白,何必执着,本就不合适,他们心中也清楚。”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只在意自己需要什么,绝对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皇上叹息,唇角居然还露出一丝丝微笑,“好了,此事你也不必惆怅,既然朕不准,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脑不出什么的,等下你去天牢将杨筱信接出来,带回去,文晟王这边,朕自会处理的。”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此事也不必杨苏宁在意了,他稍稍放心,告退离开。
杨筱信不愿意回去,杨苏宁强势的名人将她抓回去,找人看管起来。
而司善书,也被皇上找了去。
“朕找你来究竟是为何,想必你也猜到了几分,在这里,朕就不拐弯抹角了。你与杨筱信,看似合适,可朕不赞同,你若是将朕当成你的兄长,此事就且多考虑吧。”
司善书低着头,沉默不语。
皇上为何这么说,原因他清楚。
可他从不认为,自己的感情,是随意受别人操控的。
“难道兄长忘了,母后在世的时候,跟父皇要过一道圣谕,那边事弟弟以后的事,可以自理,这里面,也就包括了婚姻之事。再者,这么多年,弟弟从步入朝堂,如闲云野鹤一般,以后也绝对不会与兄长争长短。”
如此,兄长若还是要计较的话,怕是有些过分了。
皇上的脸色隐隐难看。
是否有那一道圣谕,他不知道,但他肯定司善书是一个危险人物。
没有入朝廷都不把他放在眼里,那等入了朝廷还如何了得?
“弟弟从未有过别样的心思。”司善书的态度非常恳切,“若是兄长不喜欢,弟弟可以什么都不做,安心的呆在您身边,受着您的管制。”
皇上尴尬的笑了:“这,这,就过火了些。怎样都是一家人。”
司善书叹息,自嘲一笑:“是啊,都是一家人,可是皇家的感情,是最可笑的。”
可笑到了极致,还不是一般般的可笑。
但,现在的他,确实不是皇上的对手。
那么长的未来,会发生什么,都不确定的。
“哎,罢了,罢了,此事也不说了,既然你心意已决,不论朕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只是朕还是希望你能多多的考虑,多多的感受,然后再确定吧。”
各自都让了一步,司善书也不好继续得寸进尺,只得点头应下。
“哦,对了,邻国的赫子尘半月后就来了,朕需要你与朕一同出面迎客,到时候可别再找借口溜走了。”
司善书凝眉。
素来他最讨厌的,就是宫廷虚与委蛇的一套。
以前溜走的情况也多了,因他无用,皇上从未多言。
这次却提前半月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