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啊。”兰兰气,“你是谁啊,是不是有神经病!”
“神经病?”杨筱信咀嚼着兰兰的用词,给了她个爆栗,“大好时光,需好好珍惜。”
这力度,这习惯……
好像,好像是小姐的。
兰兰想到了之前她做错事时,小姐教训她的样子。
莫非……
兰兰心中一喜,诧异的抬眸。
杨筱信对着她笑。
另一边,素来不喝酒的司善书抱着酒瓶,喝得酣畅淋漓。
“信儿,为什么你就那么的倔强呢?为什么你就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呢?”难道在你眼中,我当真不行,无法改变任何?
陷入被动又如何?皇上何曾放过他?
纵然证据对你不利,你若是据理力争,我们不是没有机会。
墨倾城在一边看着,疼痛难忍。
善书,你考虑到了杨筱信的全部,可曾在意过我?
我只是想简单的陪在你身边,与你一起看日月,经历风雨。
杨筱信算个什么东西,你竟然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墨倾城不忍的去抢司善书的酒杯。
司善书顿了一下,随即挥开:“我的事,不用你管。”
“在你看来,我就那么的想管?”墨倾城冷冷一笑,“善书,你变了,再也不是当初倨傲不逊,清冷如兰的你了。”
“谁都在变,我变了又怎样?只是,有的人,一旦变了,就回不来了。”司善书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信儿死了,真的死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
时至今日,他才懂那种无奈与心痛。
自以为可以控制一切,自以为可以改变一切,殊不知,什么都不会变的。
“杨筱信那是自寻死路,不怪你!”她死了,正好!
就不会再有人给善书找麻烦了。
“怎么能不怪我呢?”他负责调查,就知道皇上并不单纯。
而他呢?没有做好万全的防备,才导致今日。
他,不是没有能力。
“过错已经成了,不必再埋怨,我们该往前走。皇上对你产生疑惑已经多时了,难道你还要坐以待毙吗?”
司善书微微一愣。
坐以待毙?
这可能吗?
信儿的死,是皇上一手造成的,他,绝对不会放过!
“既然要做一番事,就别在这里喝酒了。你这样,我,我好心疼。”
“可是,信儿死了啊。”司善书痴痴傻傻的笑着,“死了啊,我的人生,没有意义了。”
“你!”墨倾城捏紧拳头,很想一拳头暴打过去,“死了就死了,这有什么!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就叫你这样了,司善书,你还是个男人吗!”
男人?司善书继续笑。
若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的难过?
现在,喝了那么多的酒,可他却一点醉的感觉都没有。
对周围的感触,是那样,那样的明。
墨倾城丢了把剑过去。
司善书看着地上的剑,不为所动。
“要是降表抽,就倔强起来,入朝廷,好好地做一番事业,若不想,自刎了去陪杨筱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