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才睡了一会儿，那个噩梦又起来了。
还是同样的人，同样的话，同一种窒息的感觉。
“别杀我，别杀我！”杨筱信挣扎着坐起来，瞪圆了眼睛看前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听到动静的兰兰从外推门进来，见杨筱信满头大汗的模样，加快了脚步：“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杨筱信看了眼兰兰，点了点头。
“我有些疑惑，先前我从不会做噩梦的，可为什么连着两天都做了？”而且，梦特别的真实，就好像是现实发生过的一般。
她扭头看向四周。
四周平平静静，根本不像有人动过的样子。
难道她最近，真的是疲劳过度，出问题了吗？
“小姐，我去找个大夫吧。”兰兰叹息，“你这样，真心不好。”
杨筱信却摇头：“不用了，你帮我把许思慕找过来。”
她即便是病，也绝对不是普通的大夫可以医治的。
“嗯，那好。”兰兰颔首，建议道，“都做了两个噩梦了，就先别睡觉了，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出门吧。”
她的事，从来就没少过。
“好。”杨筱信摇晃了下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而后掀开被子起床。
下午点的时候，司善书以视察的理由来看杨筱信。
一见杨筱信那面子，当即拧起了眉头：“脸色怎么这么差？发生了什么？”
她的睡眠，一向是很好，脸色这么差，必定有因。
杨筱信摇头：“没，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司善书抓住她的手，就往外面扯，“不论怎样，都好好的检查一下吧。”
“我不。”杨筱信挣扎，“我还有许多事要做，不想耽搁时间。”
司善书冷冷的看过来。
在他那眼神下，杨筱信怂了：“我，我的意思是，先处理事吧，看病的事待会儿来。”
司善书回眸看了眼， 觉她状态不对，也不拉她了，停下手环胸看着她。
杨筱信被他看得心虚，明明没什么的，硬生生的被他看出来了。
“先回去吧。”司善书没有多说，只淡淡一句。
“晚点吧。”
“现在！”司善书冷冽的声音掷地有声。
杨筱信被他吓了一跳，明明有些不耐烦的，可在他那声音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答应。
哎，不对，这不是她的性格，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杨筱信皱起眉头，挠了挠头。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可究竟哪里有问题，她又说不上来。
“说吧。”回了屋子，司善书环胸瞪着她，那表情，带着压迫。
杨筱信看了他一眼，扭头到一边。
到底该不说该说呢？她很是犹豫。
“你的面容，比之前憔悴了不少，而最近，不该有让你苦恼的事。你的忧愁，是因为什么？”
杨筱信垂着头，没有说话。
司善书静静看她，等待着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