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了?”李奉英颤颤巍巍地看着阡陌,宛如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他知道,这个字代表着谁。阡陌写出这个字,就代表着,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和杜惜怜的事情。
阡陌无力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微微得意的笑容,却并无责备之意。她指了指李奉英胸口露出的半根簪子,又点了点那个杜字。
“不!我不要她!我要你!”李奉英嚎啕大哭,将阡陌抱得更紧“不要死!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行!不要死!”他没想到,即便是这般情况,阡陌想的却不是恨他,而是担心他的将来。
阡陌微微一笑,嘴巴张了张,却又摇了摇头。她努力地举起右手,又在李奉英衣服上写了起来,一个李字写完,又在旁边要写一个阡字。可那阡字方才写了一半,那手却忽如断了线一般,一下子摔落了下去。
城外林中
惊风疾舞,双剑翻飞,雪雾之中,李建成挥剑成风,正与金老战成一团。他二人此时都是废了一臂,单以右手施展剑招。虽是如此,可那双剑来去如电,场面丝毫不逊于先时。只见金老一剑抬出,那地上飞雪横出一线,竟是一道凌厉剑气脱剑而出,划断地上积雪直奔李建成而去。李建成见此不甘示弱,长剑横前,运气一震,刹时只见只听得一阵龙吟之声,他身前积雪应声而动,骤然爆起,远远看去,便如一面雪墙,那雪墙和那剑气撞在一起,又是一阵激爆之声。尘烟雪雾之中李建成飞身破雪而出,一剑凌空而下,金老软剑旋绕而出,如金蛇一道,将李建成来剑缠住。接力一甩,便将李建成甩飞出去。自己则趁着这个机会一跃而起,在李建成起身之时,当头抬剑,运了周身气力传于那软剑之中,大喝一声便即劈砍下来
李建成方站起身,只觉头顶一股威压如泰山崩落。抬头见金老一剑劈来,他竟不敢格挡,长剑一点,整个人身子一滚,作势朝一侧翻滚而去。便在同一时间,那软剑一劈而落,只听得嘭的一声,剑身两侧三尺之宽,剑尖前去十步之地,那厚厚的积雪竟是一下子给压成了薄薄的一道寒冰。
原来金老这一剑使用尽了毕生之力,誓要取李建成性命。他以气御剑,虽是软剑,但这一剑砍下,便如是一块长三十尺,宽五六尺的石板一般自九天砸落。方才李建成若不是躲避而是硬接,只怕此时早已连人带剑给这一招压成一摊肉泥。
“好厉害的招式。”李建成见那被剑压压成薄冰的地面,不由得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去接。“看样子先生真要取我性命。”
“我和乱臣走狗没什么好说的。”金老神情愤愤,知道此时李建成不过是和他拖延时间,因而冷冷道“为了拦我,难道当真连命也不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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