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当真有人为了区区一孩子而得罪绮云台这般的庞然大物。
当真荒唐至极,也可笑至极。
如今自己带来的精英尽皆折损,无论众门人气势还是绮云台的声望必都会受到极大影响。
况且,群龙盛宴日期临近,如此时候发生如此之事,群龙榜单上绮云台在江湖势力中的排名说不定也会受到影响。
他本并未将许天望那日之言放在心上,竟不想会惹出如此大祸事。早知如此,他又何必与许天望置气。只是低个头而已,有何可纠结的?
不过,既然如今木已成舟,他苏钲也不打算再主动去向许天望求和。
他虽可以不要脸面,可若是可以,他还是比较乐意体面些的。
反正天大地大,又非只有与许天望结盟这唯一出路。况且,昨夜之事,他苏钲才不信与许天望没有半分关系。既然你无情,也不要怪我无义了。
冷冷一笑,苏钲手中狼毫疾挥,不多时便见白萱上已洋洋洒洒地写了数千余字。他将白萱举在头顶看了看,随即唤来将一黑衣青年,将白萱折叠后递于其手上,平淡嘱咐道:“这个给本少主尽快送往门中,记得必须要快。”
黑衣青年淡漠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苏钲的应对之法显然是果断而决绝的,然而,距之不远处的另一间房间中,慕雪派之人却远不如苏钲来得爽利,当然也不如他来得极端。
只见此时,三位老者正看着面前神色萎靡的雪雕,眉头紧皱。
一手持暗褐色手杖的白须老头沉声道:“看来,圣子并不愿接受自己的使命。”
另一长眉老人面色严肃点了点头:“应当是如此,而且看情况,圣使们该是找上了同一人。”
那手持手杖的老人赞同地点了点头,“只是如此这般,我们当如何?”
长眉老人面色更加严肃,稍作迟疑,随即道:“既然他们敢公然与我等叫板,想必也非寻常之人。”他转头看向一旁沉思不语的白衣老妪,“古妮,你有什么看法?”
白衣老妪迟疑了下,紧皱眉头道:“我在来镇江县前,曾碰上个很厉害的小家伙。看起来不过十岁出头模样,声势却绝非普通先天可比,而且这小家伙也是雪雕选定的圣子之一。只是当时我着实没把握能拿下他,这才放了他离开。若我猜的不错,这次让圣使们吃大苦头的,应该便是这孩子了。”
长眉老人微挑了下眉头,“十岁出头的先天境?不可能吧。”
白衣老妪叹了口气,“但事实便是如此,而且这小家伙也古怪得很。”
手持手杖的老人眉头皱得更紧,“怎么怪了?说说看。”
白衣老妪想了想,语气古怪道:“圣使们对那孩子似乎不仅仅亲近,更多的是敬畏。”
“敬畏?怎么可能?”手持手杖的老人语气甚是惊讶道。
雪雕久居大雪山,是雪山的王者,生性高傲,岂会对人生出敬畏之心来?
白衣老妪点了点头,“的确是敬畏,既敬且畏,就好像......低等生灵见到至高无上的存在般。”
两位老人神色微滞,有些难以理解。
白衣老妪继续道:“所以,我觉得那孩子有望登上山顶。”
两位老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有浓浓的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