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铲”猛如奔雷,相烟心中一惊,飘然急跃。
“赤枫子”一击不中,手腕一翻,“赤枫铲”陡然逆转,急追相烟。
相烟只觉寒气逼人,退身撤步,一声怒吼:““赤碧二子”!两个贼偷!前日打你不死,今日西天送行!”
一声狂笑,震耳欲聋,“赤枫子”手持“枫叶铲”,飞身追至:“相烟,不过是物归原主!何须贼喊捉贼?前日之仇,我怎敢相忘,定要一一奉还!”
“碧枫子”虎符得手,心下窃喜,将手中枫叶扇凌空一扬,但闻疾风烈烈,数枚“枫叶寒针”奔着相烟破空而去。趁此时机,脚下更不怠慢,便欲飞身疾走,逃出大帐。
便在此时,凌空闪过一道黄影,一人闯入帐中,疾飘至“碧枫子”近前,转眼拦住去路,眼望“碧枫子”,口中却对卓星说话:“小郡王,王爷满心牵挂,命相尘特来相助。”
卓星闻言又喜又忧:“父王可曾怪我?”
相尘急答:“王爷只盼小郡王吉人天相,他已出头在蜀都召集世族,做好内应。”
他虽是身形高大,却灵活至极,更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眼见“枫叶寒针”攻到,施展“峨眉巅峰腿”,向左侧身,滴溜溜打了个转,躲将过去,顺势翻到“碧枫子”身后,“阴阳杵”直攻“碧枫子”后心,左手便去拼抢她虎符:“碧美人,又想哥哥啦?哥哥来哪,你便追到哪?怎么?又有宝贝送给哥哥?”
“碧枫子”应变神速,身形急转,枫叶扇极舞,数针飞出,口中不忘一声娇斥:“相尘,背后偷袭,好不要脸!”
相尘一声淫笑:“碧美人,我偷来偷去,还不是最想偷你?”
“碧枫子”再不搭话,更不恋战,娇躯一转,又向帐口跃去。
哪料到,卓星如飞而至,出手如电,施展“峨眉擒拿手”,将“碧枫子”小手一把抓住,只一瞬间,兵符易主。
“碧枫子”大怒,枫叶扇急舞:“一群贼偷!没脸没皮!不干不净!”
相尘、相烟更不怠慢,“阴阳杵”、“阴阳戟”奔着“赤碧二子”夺命奇袭,势如残云风卷,急如猛虎下山。
帐内又是打得寒雾弥漫,地转天旋。
兵符失而复得,卓星满面喜色,飞身抢到帐口,高举兵符、血诏,厉声断喝:“殷离父子,勾结吴贼,犯上谋逆,罪该当诛!兵符在此,本王奉君命,捉拿殷离,接管大军,有抗令者,杀无赦!”
众兵士本是奋勇拼杀,舍死忘生。奈何卓星做戏极真,不容置疑。一半兵士眼望殷离,唯恐主帅被害,不敢上前;另一半兵士眼望虎符,满心疑惑,不知所措。
此情此景,看得“赤碧二子”瞠目结舌,有心揭穿,心中又想:“他西蜀越乱越好,我越能浑水摸鱼!”
便在危急关头,忽见白影一闪,帐外多出一人,银盔银甲,素袍素带,面膛黝黑,形貌俊美,玉树临风,杀气腾腾。
他手持长剑,昂然玉立:“卓星!深更半夜,营盘重地,打家劫舍,杀人越案,罪在不赦!”
卓星向前一看,登时两股战战,身心巨颤。
来人分明就是龙帆!是他的虎啸龙吟!是他的英姿陡现!
不要说卓星,帐外千万军士,瞬间找回主心骨,登时眼睛雪亮,更是弓箭上弦,刀剑出鞘,闪出耀眼的寒光!
卓星心下慌乱,面上却波澜不惊,心中暗道:“万万没有料到,龙帆居然神不知,鬼不觉,躲在大营之中。既然龙帆在此,再想调兵,万万不成。为今之举,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不如劫持殷离,速回缘城。他临阵失符,已是死罪。趁卓云不理朝政,只需怂恿父王联合世族,就丢失虎符、勾结吴贼之事,定龙帆殷离死罪,他更是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