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君用手摸了摸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语带不甘地问道:“那怎么办?淮南哥,难道我们在这里等他出来?”
赵淮南冷冷地一笑,双目之中杀气腾腾。
“怎么可能等?当然是直接杀进去,那个掳人的混账不就是这么干的。这帮畜生都欺到我们头上来了,我们怎么能不好好谢谢他们?呵,这口气老子憋得实在是太久了,也该让他们尝尝我们真正的手段。”
“真的直接杀进去?”楼君讶异地问道,听到赵淮南这么说,他反而有些犹豫了。“那谭孝恭怎么办?我们不是来救他的吗?这样直接杀进去,要是他有个万一,那我们的逐鹿游戏不是完蛋了。”
赵淮南一拍楼君的肩膀,“我问你,咱们临行之前,得到的命令是什么?”
“嗯,让我们务必在逐鹿游戏中取胜,然后将《辋川图》带回去。”楼君挠了挠头,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我问你,如果上面真的那么看重《辋川图》,会只说一句“然后将《辋川图》带回去”?你不觉得奇怪吗?”
楼君一拍大腿,惊疑不定地说道:“是啊,淮南哥,你这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要是这《辋川图》真那么重要,我们临行之前非得立下军令状不可。”
“你这傻小子,就是这个道理。明白了吗?“务必在逐鹿游戏中取胜”,你以为为什么命令中会把这一句放在前面?因为因果关系?不是的,如果《辋川图》真的那么重要,那么上面一定会命令我们,无论逐鹿游戏胜负如何,就算输了也要使尽手段去夺取《辋川图》。现在懂了吧,“务必在逐鹿游戏中取胜”,比起《辋川图》上面更看重的是这一点。”
“可是,这《辋川图》可是事关诗情才气啊。”
“没错,事关诗情才气,“事关”两个字实在是很妙,不是吗?说珍贵的确珍贵到极点,可也有很大可能只是一张古画而已。这是最好的借口由头,现在已经不是战争年代了,也没有人愿意挑起战争,所以,这逐鹿游戏就是我们代表的各大势力展现肌肉的战场。比起《辋川图》,这才是上面更看重的东西。”
“原来是这么回事!淮南哥,你怎么早不跟我说啊。”楼君忍不住埋怨道。
赵淮南不禁失笑:“我哪知道你小子心思这么单纯,这也没想透?”
“这也不怪我啊,我最烦这些弯弯绕绕的了。”楼君脸上羞臊地一红,“那淮南哥,你说现在怎么办?就直接打进去,不救谭孝恭了吗?”
“能救的话当然救,不过绝对不能因为这一点而束手束脚。哼,他谭孝恭算什么东西?”
“淮南哥,你早说这话,那当时那个混账来掳人的时候我们也不至于弄得那么窝囊啊。”楼君一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觉得耿耿于怀。
赵淮南尴尬地干咳一声,“咳咳,此一时彼一时,我当时也一心想着救人来着。哎,要是早知道后来会搞得这么被动,当时就是拼着把谭孝恭立毙当场也不能让那混账全身而退。”
楼君双手一拍,高声道:“就是嘛,我当时可是火冒三丈,就是这么想的。”
赵淮南叹了口气,“哎,这个就不要再说了。记住,我们这次就是要扬威耀武。过去几次会猎里面,我们因为谭孝恭的事,始终畏手畏脚,虽然勉强维持个不胜不败,但实际上吃了不少暗亏,实在是坠了威风。这次就要让所有人见识见识我们真正的厉害。而且这也是救人的最好办法。”
“最好办法?”
“没错,最好办法!就是要打他妈的。先让他们瞧瞧厉害,这才有谈的余地。而且,他们辛辛苦苦掳去谭孝恭这个活宝贝,是不会让他轻易死掉的。”
楼君被赵淮南一番话说得战意昂扬,恨不得立刻就动手,他实在是憋得太久了。
“淮南哥,这次我要最强的那几位。”
赵淮南嘴角扬起,“好说,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句话。”
赵淮南一马当先,以他的阵法造诣,仓库外面布置的诸多防卫阵法根本难入法眼,两人轻松避开监测,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仓库门口。
“楼君,开始吧。”
楼君微微调整呼吸吐纳,抱元守一,神凝意舒。他双手抱拳,以左手大拇指插入右手虎口内,掐右手无名指“子纹”,右手大拇指屈于左手大拇指下,掐住中指“午纹”,内掐子午诀,外显太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