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伤口的患处来看,她中的是箭伤,本来已有愈合的迹象,可能因为刚才怒火攻心,加上体弱的缘故,所以造成旧伤复发,敷上草药之后,再休息养伤几日,应该就无大碍。
张勉给她敷完草药过后,就出去寻找一些瓜果和野味,她本身体弱,更是需要补充营养,所以张勉就多找来了一些瓜果和野味,满满一箩筐的水果,还有那两只肥硕的野兔,兔肉性温,吃来对身体有很好的恢复作用,还有一些草药作为备用,因为草药是要每天更换的,不可能放一次就行,而有的草药则用来熬药汤,双管齐下,有利于伤势的恢复。
次日清晨,张勉正在火灶旁熬制药汤,不断用那蒲扇扇火,以让火势更大一些,而那女子则躺在竹林小屋中的床榻上,当她醒来,睁开双眸时,第一眼看到的则是小屋的屋顶,她心中狐疑,左右环顾,看着这里陌生的一切,却不知是为何地,那一双眸子一眨一眨,均匀的呼吸略显急促起来,她摸了摸这床榻的被子,还带有些清香,柔软而平整,与她家乡总有味道的皮革床却是有着很大的不同。
“我这是在哪儿……”她慢慢地坐了起来,让她惊讶的是,腰上的伤势竟然恢复了不少,没有之前那般痛楚,而且不知何时腰上绑了了那白色衣袍撕成的条带,“难道是那名男子?”她看着自己腰间上的衣带,就想起了张勉身上所穿的那套衣袍,想到这里时,她当时脸色一红,心跳变快,紧抿着嘴唇,不知为何突然好紧张。
“你醒了。”张勉端着冒着热气的汤碗,里边盛着刚熬好的药汤,走进来时,见那女子已经在床榻上坐起,之后便将药汤碗递给了她:“喝吧,刚熬好的药汤,对你的箭伤有好处。”
听到这话,女子面色突变,本身有些泛红的脸上,登时变成了一大片绯红,指着张勉,有些口不择言道:“你,你这登徒子!居然敢轻薄本女子!”
张勉一脸无语,把那药汤放下,摊手无奈道:“我什么时候轻薄你了。”
“如果没有偷看,那为何你知晓我腰上的是……箭伤。”说着,她紧咬着贝齿,低着头,红着脸,小声呢喃。
狂晕!
“我的姐诶,好心帮你疗伤,还说我是偷看,还讲不讲道理了?”张勉心中一阵无奈,于是说道:“当时情急,你失血过多,如若不及时抢救的话,你恐怕今日也不会站在这里了,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反而还来指责我,这是何意?”
“再者说了,我不是那种轻薄之人,言尽于此,请姑娘不要多想,乱想。”
“药汤在这里,你如若还是不相信在下的话,喝了这碗药汤,你应该可以自由行走了,要去哪里便去哪里吧!”
张勉说完,挥动袖袍,转身离去,遇到这种不知感恩的女人,反正也没什么可以留念的。
“公子,请留步!”刚走几步,身后就传来那女子的声音,其声不似之前那般装出来的浑厚,而是有着那种小鸟依人,轻盈悦耳的女声,听来有着几分温柔。
张勉停步,转身问:“还有事?”
“公子,刚才小女一时脑热,说了一些得罪话语,还请公子不要见怪!”她忽然变得柔情似水,还朝着张勉微微躬腰,面上浮出歉意之色,看得张勉都不忍心再苛责,心中的不满一下子变得释怀,露出微笑道:“姑娘不必多礼,刚才在下的话也是说得重了一些,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又怎么会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