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此事怨我,如果不是我提出要与陛下前去行猎的话,也不会有此事发生了。”张勉说。
欧阳皇后神情温婉,不仅没有责骂张勉,而且还安慰道“此事不怪张子,遇上那头凶兽皆是意外,陛下能够相安无事归来已是万幸,本宫和陛下不会怪责任何人,请张子不必多虑,此凶兽太过强悍,非人力所能相抗。”
“陛下还说了,张子不顾危险,还一心想到他的安危,如此忠良之举,让陛下颇为感动。”
张勉听到这话,当时不禁一怔。
本以为自己这次就算不是死罪,但也活罪难逃,但从欧阳皇后的话语中,却听不出任何怪责的话,反而是心平气和地对他安慰。
“皇后娘娘,此事我难辞其咎,我应该担起此责。”
“不必,御医说了,陛下的伤势较轻,只需伤口愈合即可,无大碍,行猎本就容易受伤,陛下已经吩咐过本宫了,让张子不必多想,就当这件事过去便可。”
…………
之后,未明宗以疗伤为由,与欧阳皇后等人一同乘着马车,往天京方向离去,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张勉时而回忆起那头梼杌凶兽,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没想到在那样一个地方居然会存在如此罕见的凶兽,的确是有些不可思议。
若是能有什么方法控制此凶兽,化为已用,那比千军万马还管用。张勉暗暗想道。
不过从现在情况来看,这个想法只是异想天开而已。
囚禁室门口。
“打开门。”张勉对守卫说。
守卫马上将锁链松开,打开囚禁室的门,只见吐尔巴和妥尔巴两人正靠着墙坐着,当看到张勉走进来后,他们俩抬首看了他一眼。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张大人的大驾光临,怎么,是放我们出去呢,还是准备要了我们的命?”吐尔巴翘着一只腿,嘴角一撇,带着嘲讽之意说道。
此时的妥尔巴两眼瞪着张勉不说话,但从目光中能看出他那深深的恨意。
这也难怪,两人在西戎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但现在却沦为了阶下囚,跟过去相比,那就是天与地的区别,对张勉没有恨意那才是奇怪了。
张勉在石床上坐下,面上淡淡一笑,说“想出去,可以,但不是现在,至于你们俩的命,一不值钱,二没有用,我要来做什么?”
“张勉!你不要欺人太甚!好歹我身为堂堂一名千夫长,率领千骑之卒,在西戎国也是有头有脸之人,汝有何官何职,说白了,不过一名草民而已!”吐尔巴一下子站起身来,指着张勉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通。
“大胆!敢对张大人如此口出狂言!来人,鞭刑伺候!”刑官听闻此话,马上对旁人命令道。
“且慢!”正当吐尔巴准备遭受鞭刑之时,张勉忽然叫停。
“张大人,此人太过狂妄,无视大人,就应该对他施以鞭刑,让他长记性才是。”刑官在旁说道。
张勉摆手笑道“刑罚只是让他受皮肉之苦,却不能让他心悦诚服,我泱泱未国,向来以德服人,以理服人,刑罚之手段只为辅助而已,不能为罚而罚。”
“小的明白了。”刑官双手抱拳,恭声道,随后朝旁人使了使眼色,那几人便退了下来。
“啊呸!满嘴的仁义道德,却总是耍手段,若是再给本尊一次机会的话,一定要将你打得落花流水!”吐尔巴一脸的不屑说道。
张勉笑了“你真以为你是被我耍手段而败的?”
“尔等狡诈之人,就是不正面与本尊相对,总是使阴招,方才让本尊蒙受此辱。”吐尔巴愤愤不平地说。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与你正面相对,若是此次我赢了的话,你便归降于我,如何?”张勉笑道。
“那若是我赢了你,你便将上武郡拱手想让,如何?”吐尔巴咄咄相逼地说。
“可以!”张勉想都没想,便是直接答应。
之后,他们选定了明日,在演武场进行一场较量。
此事传出之后,众人惶恐,特别是伯俞和兀图术两人,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来回踱步,不断指责张勉太过草率。
“张兄啊张兄,此事你为何不与我等商量,就答应了他,万一此次比武真的输了的话,那我等辛苦打来的疆土就得拱手让人了啊!”伯俞背着双手,一副气极败坏的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