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路上有着诸多的不便,遇到大雪路滑,道路崎岖,野兽出没等等,但都没有阻挡未明宗前进的道路,不管在这路途中有多难,他都一如既往地朝着目的地进发。
…………
自从顺阳王和张勉率领的未卒将西戎兵收服,纳入麾下之后,便给他们全部编为未卒的阵列当中,首先从外型上做到与未卒的一致,西戎人多喜蓄发蓄须,所以西戎游骑兵也都留着长发,长胡子。
自从张勉下令要将他们剃掉长发,长须之后,他们便纷纷听从了指令,大多数西戎人都已经剃掉了长发和长须,模样与未国人已经差别不大。
但也有着一小部分的人仍旧墨守成规,死都不愿意剃掉长发长须,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说服他们,甚至还因此大打出手,打伤了好几名未卒,也因为这事,那些被打伤的未卒纷纷找上了张勉。
较场中。
张勉正在训练着这些新纳入未国铁骑的新兵,他们习惯了作为西戎游骑随心所,自由的打法,突然要接受张勉对他们严格的训练,甚至严厉到刻薄的地步,每一个步伐都要整齐划一,每一个动作都要标准规范,不管在任何况下,都要集体作战,不能单打独斗。
这些要求与他们之前作为游骑兵是背道而驰的,所以刚开始他们都感觉很不习惯,抱怨声接连不断,但随着时间一长,他们也渐渐适应了下来,过了一段时间后,也与未卒一般,开始适应了这样的战法。
“张大人!张大人!”
就在这时,张勉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喊声,喊的正是他的名字。
张勉转首一看,只见几名受伤的未卒正一副落魄的样子走了过来。
他们脸上青一道紫一道,嘴角还残留着些许血迹,走着路也是有些一瘸一拐,一看就知道与人斗殴所致。
正当张勉想要训斥他们在军中不得私自斗殴时,他们几人便是说了:“大人,我们几人不是斗殴,而是因为劝说那几名西戎兵,要他们剃发和剃须,可谁知他们不仅不听,而且还对我等大打出手……”
“大人,你可要为我等做主啊!我们只是劝说他们剃发剃须,这也是大人的要求,我们都没有还手,可他们就是如此嚣张!”
张勉看着他们几人,一个个捧着那肿胀的脸庞,登时心中又气又好笑,虽说军中严私自斗殴,但也没说不能自我防卫,被挨打了也不知道还手,这几人也是够了。
“你们几个,被打了也不知道还手,还有没有点男人的血了?”张勉无语道。
“可是,大人,不能私自斗殴这不是您说的吗?”几人面色一怔,感觉有些意外说道,当初他们可是见过张勉重罚过私自斗殴的人,当时还心有余悸,所以一直把这个当做自己的鞭策,所以一直都不敢动手。
“私自斗殴和被打还手是一个意思吗?你们也不动动脑子想想,就这么让别人给打了不还手,你们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
张勉说的这番话可是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一时间竟哑口无言,百口莫辩,怔在那儿完全呆住了。
“行了,被打了也就被打了,是谁不听我的招呼的,叫他过来,我给他说说。”
“就是他们几个!”这几人咬着牙,恨恨地指着正在训练中的西戎人,张勉转首仔细一看,果然有三四个人还留着长发,蓄着长须,仍旧保留着西戎人的模样。
在这数千人当中,如果不是仔细察看的话,确实还不太容易被发现,现在被指了出来,而且还打了自己手下的人,这个事搁在别人那里不知道,但是搁在张勉这里,他就不会不管。
只见张勉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站在高台上,举起右手,然后对着众人大声喊道:“停!”
众人见状,刚才还练着的动作纷纷停了下来,目光朝着张勉这边看了过来,眼中带着些许疑惑,在平里,基本上不到时间,是不会给他们休息的,现在才练了没多久,连上三竿都还不到,突然就这样停了下来,确实有些不太寻常。
正当众人狐疑之际,张勉面色冷厉,缓缓抬起手来,朝着那几名西戎人指着道。
“你,你,你,还有你,出列!”
迟疑了片刻,那四名西戎人纷纷出列,手插着荷包,左右四顾,还打着口哨,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快点!”张勉突然冷声大喝道。
吓得众人面色一变,而四名西戎人却仍旧不紧不慢,置若罔闻地走着。
张勉眉头紧皱,心中对这几人有了新的看法,看来不使出点手段是不行了。
“大人,叫我等四人,有何要事?”他们四人站成一排,面上露出不屑的样子,显得十分自大。
张勉冷冷一笑,对付这种人,他的经验再丰富不过了,这次如果不好好整他们,他就不姓张了。
“给我站好了!”张勉突兀地大喝一声。
让得他们四人不由得心中一激,赶紧站直了子,直了腰板。
紧接着,张勉在他们四人面前来回踱步,却不说一句话,让得他们四个的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甚至有些慌张了起来。
“你们几个,是把我说的话当做耳旁风了是不是?”张勉在走了一会儿后,突然面色一冷,大声说道。
众人心中一寒,被张勉的这个样子给吓住了。
他们四人也是如吃瘪一般,竟有些不知所措,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