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见状,即使是不太能喝酒的宋平也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摔了酒碗,对着程老五拱手抱拳说:“后会有期!江湖再见!”
四人的手久久难以放下,难以放下这么多天程老五对他们的照顾,不余遗力的帮助,虽然这个家伙有时候极其的不正经,还开荤玩笑,但是他一旦认真起来,那可是厉害得不行啊!
程老五红着眼眶,一个一个的将他们的手摁下来,抱抱他们,跟他们道声珍重。
“好了,别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赶紧上马车走吧,你们沿着运河边走,先去泰州、洛河,再从广通渠去长安,快的话就两个多月。”程老五给他们规划早路线后,就上了马车。
“既然如此,我们也该走了,再多的不舍也得走,要是被他们给追上了,那这么多天的辛苦就都白费了。”说着,宋平拍了拍两兄弟的肩膀,上了马车。
他们一行的最终目的地是长安,因为半盒中的子盒在王府内,就耽搁了一些时间,没想到这一耽搁就是一个多月。
此次扬州之行虽然用掉了长时间,但是收获也是不小的,从一开始宋平以为半盒就这个一个,没想到有五个,一个母盒,四个子盒。
现在,宋平手中已经有两个半盒了,而下一个子盒的钥匙也在自己手中,既然下一个子盒被人捷足先登拿走了,没有这把钥匙,他们是打不开他的。
四人登上了马车,同程老五背对而行,驾车的苏北大喝一声,用力挥舞着马鞭,往泰州去了。
除了这些之外,宋平还以犯险潜入了王府,虽然人生地不熟,还随时有暴露份被比狐狸还精明的西门安发现,但宋平还是坚持住了。
虽然宋平在王府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结识了老秦头这个有意思的老人家,他们相处的很愉快,就像忘年之交一般亲切。
宋平坐在马车里,确定所有的贵重东西都在后,用布条将天火枪擦干,然后缠上纱布,放进袋子里。
“刘叔,其实我们几个半个多时辰前就到了,但是看到程老五正伤心难受呢,就没敢过去,程老五是咋了,怎么会那么伤心?”宋平担心程老五以后的生活,便如此问道。
一听宋平这么问,老刘别过脸去,看着动dàng)的车厢,良久才说:“这次你不是让程老五去雇几条渔船吗?他们跟程老五结下了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的谊。”
“然后呢,按照原来的约定,他们不是得在王府后院假装发生了纠纷吗?可最后没有他们出场的机会,所以这些个老实巴交的渔民觉得自己拿了钱没办成事,良心过意不去。”老刘咳嗽了几句,接着往下说。
当老刘说到这里时,宋平多少已经猜到点什么了,果不其然,这些个渔民死活都要退给程老五一半的银子,戳中了程老五的软肋。
“行吧,刘叔,也不知道以后这程老五会怎么样呢。”
“是啊,但是也没办法,世道人心比如,不是你我之力能够改变得了的。”
之后,车厢内陷入沉默,宋平望着无垠的扬州,不有些伤感。
“别了,扬州!别了,程老五!”
我架车马向东行,君架长车归北去,一别不知何时逢,江湖夜雨望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