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追!不过还不到歼灭他们的时候!”我看着那些亡命逃窜江东军,淡笑着回答关平道。虽然被刚才那百十多名江东军士卒“疯狂”的抵抗稍微阻了一阻,但南窜的残余敌军也不过就奔逃了几百步罢了,想要追赶上去简直易如返掌。
另一翼的赵云骑兵队也将阻挡他们江东军全部解决,随即赵云策马引军向我这边驰了过来。
“子龙,你那里可曾击杀了孙贲?”我迎向赵云问道。
“没有,照您的安排,我特意放了他一马。他应该跟那些残军一起向南逃窜了!”赵云迅速地回道。经历了3、4番冲杀之后,赵云的气息依旧平和不乱,看来的确没有尽全力。
“好!能否顺利夺取庐江就尽落于此人身上了!子龙,你、我仍各领一队骑兵,按照计划尾随敌军游击,但切记不能将其尽数歼灭,尤其是要留孙贲一条性命,让其安然逃回庐江!定国,你回头去招呼子风他们稍事清理战场之后,进军庐江!”我沉声对赵云、关平吩咐道。
“是,将军(三叔)!”
“子龙,走!”我一拨乌骓,率领麾下两屯风骑兵自右侧向南追赶下去。随即赵云也喝令了另两屯风骑兵自左侧开始追击。
由于刻意控制了一下速度,待到两、三里路远,才第一次追上逃窜的江东军。我和赵云并没有对敌军展开真正的猛攻,而是如草原上凶狠的狼群一般,一块一块地蚕食对方——先将敌军的末尾一部从大队中分割开来,随即左右两队骑兵交叉绞杀。绞杀完一批后,又继续追上去,再“割”下一块…………
平均每两、三里路,残余的江东军就要被“蚕食”百十多人。即管如此,孙贲也已经顾不得许多,只知道拼命向庐江方向溃逃……
直至距离庐江城还有6、7里路远时,孙贲的“好运”宣告了结束。
“全军突击!”随着我的一声暴喝,左右两翼的风骑兵一改先前的“温和”的攻击方式,代之以狂风骤雨般的猛攻!
疲乏至极点,士气散落到最底处的最后5、600名江东军士兵,面对如此冲击,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数十名士卒干脆就丢下兵器,伏拜于地大声请求投降……
孙贲此时也被赵云所率领的十数名风骑兵给死死纠缠住,在生死危急关头,孙贲也似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力,竟然将赵云杀的“节节败退”!但毕竟“好汉”抵不住人多,在十多名风骑兵的围攻之下,孙贲身上逐渐也多出了几道伤口,眼见即将遮挡不住。突然,从斜刺里杀出百十人拼死作战,为孙贲挡住了风骑兵的围攻,为首一名大汉奋力击退了一名骑兵后,声音嘶哑地对孙贲喊道:“将军,您快撤,我带些弟兄挡住这些家伙!”
孙贲一咬牙,狠了狠心说道:“娘的!不逃了,老子跟他们拼了,死也死的痛快些!”说罢,挥舞大刀就欲与敌军骑兵搏命!
“将军,您身高位重,万万不能有失!我等都是昔日讨逆将军(孙策)帐下的老弟兄,一定要护卫住将军您的安全。请将军不要迟疑,赶快撤回庐江。有您在,才能守卫住城池啊!”那名大汉言辞恳切地说道。
“这……”孙贲略一犹豫。
“你们几个,快招呼其他弟兄护卫将军离开!其余人跟我来,拼得一死也要挡住敌人!”那大汉厉声呼喝命令道。
3、40名士兵听从那大汉的命令,护拥着孙贲迅速向南逃去。临别之前,孙贲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那名“忠心耿耿”的大汉,但天色实在昏暗,只能隐约从他所着服饰看出似乎是一名军司马,形体较为粗壮,其余的相貌特征就完全看不清了。
或许是那名大汉的死战真的起了效果,孙贲一行人一连狂奔了4、5里路,都未被敌军骑兵追上。但眼见就要抵达庐江城时,身后的马蹄声、喊杀声又再次响起,而且以较快的速度接近过来。
“快,快……千万要赶在敌骑追上之前,到达城门!”孙贲嘶声吼道。
或许是因为城门在望的缘故,跟随在孙贲身后的数十名士卒爆发出无比的斗志,发足狂奔起来,不多时已经来到庐江城下。
“是我,快放吊桥,开城门!后面的敌人要追上来了!”孙贲放声朝城头大喊道。
“是将军!快…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城头上的军士立即辨认出喊城之人正是太守孙贲,又听到后面果然有追兵喊杀,忙不叠地下令开启城门。
“啪嗒!”吊桥被迅速放下。
“嘎~~吱!”城门被推开。
“快,拉吊桥,关城门……”一越过吊桥,孙贲立即大声喝令道。
但话音尚未落,孙贲便感觉自己失去了重心,被人从马背上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随即几把刀迅速架在他的脖子上。
“刘皇叔麾下偏将军——魏延魏文长在此,谁敢轻举妄动,孙贲便要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