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店里的掌柜别的不敢说,眼力劲可不虚。”
张财主带着张小德头也不回的离开,有个伙计还把那篮鸡蛋提走了。
海大桨叹了口气,一凡委屈的叫道,“爷爷…”
“不怪你哩。”海大桨摆摆手,“锅里有鸡蛋,去吃吧,爷爷有办法。”
可海大桨能有什么办法?
淡水珠虽说比海水珠常见,也便宜,但由于河蚌个小,所以淡水珠也比海水珠小许多。
海水珠还可以找采珠人买,铜钱大小的淡水珠其实很罕见,恐怕买都买不到,更别说去找了。
珍珠自古以来就被看做宝贝,有很高的装饰和药用价值,它产自贝类软体动物腹中,形状各异,大小不一。
珍珠的品质越上等,个头就越大,也越能呈现出晶莹圆润,色彩斑斓的外观。
除了品质上的区别,珍珠根据产地,还有海水珠和淡水珠之分。
海中贝类普遍体型较大,所产珍珠也就大一些,虽然采起来不容易,大珠子却不难找。
江河湖泊中的贝蚌捕捞容易,却体型小,所产珍珠自然就小,大珠子很少见。
只有生长多年的大河蚌,才有可能采到大点的淡水珠,但也不是每个蚌贝都孕有珍珠。想找大颗的淡水珠,真的太难了。
张财主经营着边界镇的珠宝店,珍珠算不上稀罕,可他向海大桨索要淡水珠做什么?
海大桨摸出旱烟袋,点着抽了几口,看来只能去河边找大河蚌,碰碰运气。
抽完烟袋,磕磕烟锅,海大桨收拾了一下,戴顶草帽,拿了个木桶和竹竿。
海大桨叮嘱一凡好好练功,他要去河边摸河蚌。
往东城门方向,过了大街,就是成排的铺子,那都是张财主的产业,珠宝店、当铺、客栈。
那客栈高三层,门前停了几辆马车,有个伙计正牵着马往后院走,许是选购珠宝的客商入住。
海大桨心里莫名的烦闷。
客栈的路对面是家服装店,镇上都叫那掌柜白家媳妇。
她看到海大桨从门前走过,赶紧追出来问,“他海叔,今日还出海不?想晚点去称鲜鱼哩。”
白家媳妇原先是白家服装店的裁缝,因为她手脚勤快,针线活做的利索,人也俊俏,老掌柜就把她迎进家门,当了儿媳妇。
老掌柜死后,服装店在白家媳妇的经营下,生意越做越好。不仅镇里的人常来选些漂亮衣裳,城东大营也常送来军服盔甲修补。
多年前,白家汉子突然得急病死了,撇下母子两个。
白家媳妇里里外外,一人扛着整个家,也是不容易。
儿子白福兴懂事,长大后,就帮他娘采购送货。前阵子听说出了远门,多半是今天要回来。
“今天不出哩。”海大桨有心事,哪还有空去捞鱼。
他对白家媳妇说道,“鲜鱼没有,若要鱼干,倒还有一些。”
“他海叔,这天热的你都偷懒哩。”
白家媳妇打趣道,“福兴走了很多天,等他回来,一定会念叨你的鱼哩。”
“唉,要是能偷懒还好哩,这不都是烦心事哩。”
海大桨提着木桶说道,“福兴好帮手哩,在外风吹日晒的,多辛苦哩。”
白家媳妇笑着说道,“可不是哩,也是没办法…”
“福兴若想吃鱼干,就让他自个去拿,一凡在家哩。”
海大桨说完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