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他的伤势有了修养的时间。
季江南在小木屋里暂时住下。
在季江南养伤的几日里,季怀远异常忙碌,连着围城几天没抓到陈冽,又被徐灿往上告了一状,重重压力之下季怀远只好放开城门,百姓自由出入,但对陈冽的必杀令并没有消失,陈冽的通缉傍已经在各地张贴,各州道六扇门捕快全员出动,大张旗鼓的捉拿陈冽。
司徒九被从平湖救起之后就中了毒,一直昏昏沉沉的昏迷,季怀远命人去请药王谷“无常手”姜回。
除此之外,今年的春雨很是频繁,后期的雨下的不如第一场那么大,但一直淅沥沥下个不停,沂水水位在缓慢的上升,每日都在挑战季怀远紧绷的神经。
“先生,信。”身边的兵士将信件递上。
季江南拆开一看,果然是宸王写来的。
信上写的是,季怀远围剿霸刀堂任务失败,陈冽逃脱,又因此要重开河道。
这可不是小事,晋皇与众朝臣就这个事已经在朝堂上吵了几架,宸王又再三进言,背了大部分罪责,算是把这个事情暂时消停了下去。
但霸刀堂存有火药和天诛这件事情,还是让晋皇变色,连下三诏,势必要抓到陈冽。
但河道重开一事迟迟定不下来,户部指责这是宸王的责任,不该由国库出钱。户部总管朝廷财政,户部不出钱,重修水道这件事情就是迟迟定不下来。
季怀远坐在马车里单手撑额休息,他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没好好睡觉了,眼下春雨不停,等户部拨银不知道要拨到什么时候,一旦水位暴涨,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季怀远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人,奎山商会之主方唯玉。
方唯玉是大晋最大的商人,他若肯出手帮忙,那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
马车驶出商阳城,慕兰城方向跑去。
慕兰城,奎山商会小楼三楼。
方唯玉坐在窗前喝酒,喝的相当忧郁。
前些日子,一个晚上,方唯玉正准备休息,住处就闯进来了两个人。
方唯玉是商人不假,但他武功并不弱,当即一骨碌爬起来就要去拿鞭子。
可对方速度比他快一截,抢先一步把鞭子拿到手,掉过脸来笑得妩媚妖娆。
“方城主,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何必这么戒备。”
方唯玉动作一顿,抬头与对方对视了一眼,从容披衣下床,仿佛刚才那个突然被惊醒狼狈不堪的人不是他。
“柳姑娘这话说的,柳姑娘不在地下城带着,跑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