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捶头顿足,对于自己手下这帮窝囊废恨得直咬牙,“都是群没用的东西,我爹真是白养你们了!”
就在这时一群官兵听到动静向这边逼近。
茗雪敏锐地感觉到了,心下暗道不好,自己的力量支撑不了多久,眼下还是走为上策。
相反的,那位公子哥却是大喜,急忙嚷嚷着:“那边有你们要搜捕的罪犯,快来人啊!”
官兵们闻声,本还是犹豫的,这会一窝蜂似地涌了过来,冰城的大街小巷早已经贴满了搜捕犯人的告示,谁若是好运撞上了一个,光是悬赏金也够吃一辈子的了。眼下不管是冰城的百姓,还是官兵都格外希望自己能撞上这样的狗屎运。
茗雪怒瞪了那坏事的公子哥一眼,急忙摆脱眼前的几个人,窜进了更为幽深的巷子里。
那位公子哥纳闷得挠挠头,这该不会真的是在逃的犯人吧,怎么那么惊慌!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十分不可能,哪有那么漂亮的罪犯呢,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信,哪怕他连美女的面都还未曾见过。
茗雪拐进那巷子,眼前又是四通八达的小巷,身后官兵的叫喊声声声回荡在耳际,简直就像是一阵魔音一般催命。茗雪怎么也不曾想到她还会有这般落魄的时候,竟被一群官兵追的四处逃,可笑的是她竟连原因也不曾知道。
脑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马上摆脱他们。然而眼下的她却并不具有那样的体力与官兵们耗着。身后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的体力渐渐不支,头脑恍惚间,她突然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一阵男子的气息撞进鼻尖,她受惊地往后退了几步,一阵羞赧中脸色绯红。她表示抱歉地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又逃向另一个巷子,整个过程她连头都不曾抬一下。
黎烬看着这个撞上他的蓝衣女子,表情呆愣着,这个身影,这个味道,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人,虽然带着斗笠,看不清容颜,但是给人的感觉那么相像,简直一模一样。可是那个身影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逃得没了踪影,脑中又觉得这不像茗雪的作风,以她的实力如何能逃得那么狼狈。
在他还没有从呆愣中醒过来时,钟欣悦啪的一声拍在他的肩上,“怎么,看美女看得连眼珠子都不转了?”这些天来钟欣悦和他的关系亲近了许多,钟欣悦竟也能这般开起玩笑了,可是这句话虽是满怀笑意说的,仔细听来却有些酸味。
想到茗雪他有些黯然,竟也没有反驳钟欣悦说的话,恰巧这时一队官兵追了上来,恶狠狠地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个蓝衣的女子经过这里?”
“那蓝衣女子是什么人?”黎烬不答反问。
“反了你了……”为首的官兵见黎烬一副孤傲清高的样子,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敢这样询问自己,拿起刀就想吓唬吓唬他,让他长长记性,若是冰城的百姓都这样的态度对待官兵那还了得。
身后另一个官兵扯了扯他,眼神飘向黎烬所拿的那柄精致的长剑,古朴神秘,一眼看去就不是凡品,想要劝谏自己的同伴不要犯傻。
那为首的官兵瞥了瞥黎烬的剑,又看了看他覆着半边面具的孤冷的脸,心下打了个寒颤,这位像是个惹不起的人,他心中有了考量,嘴上却不肯认输,装足了气势道:“今天先放过你,弟兄们我们走!”接着便领着人像茗雪所逃的那条路而去。
谁知黎烬却并不想就这样放过他们,他在身后冷冷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声音如同万年沉冰。
为首的官兵闻声转了过来,眼睛怒视着,声音狠厉道:“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已触及黎烬那如无尽深渊一般的眼神时,势气便弱了许多。
黎烬没有理会他的色厉内荏,继续道:“我再说一遍,她是谁?”声音较之前更为寒冷,仿佛你不让对方满意,就会承受无法估量的后果一般。
边上的一个官兵被黎烬的气势所摄,战战兢兢道:“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刚刚有人说她是我们近日追捕的逃犯,所以便追过来看看?”
“逃犯?”黎烬反问。
“恩恩,这是韩大将军发的追捕令,据说是从天山上跑出来的重要犯人,现下由我们徐副将全权负责,至于这姑娘具体犯了什么事,我们也不清楚。”那人深怕黎烬动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位领头的深深剜了他几眼,心中却庆幸这位帮他解了围,脸上愤怒表情不变,骂骂咧咧地带着人离开了。
官兵那一番话,黎烬就抓住了一句,“天山?”为什么又是天山,他们进山时可不曾遇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