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说的倒是容易,就算她可以忘怀,钟莫回可以做到么。好歹也是一个男人,怎么容许那么轻易地就改变自己心中所爱,这样只会逼得他离自己更远。
听到梓馨这样说钟莫回也是一愣,突然间心中的猜测更是坚定,一阵痛楚从心中蔓延开來。
“姐姐,本來就是你救了他的!是我抢了你的东西。”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有些事情早就已经回不去了!”梓潼突然不想再看见自己的这个妹妹,一下子冲了出來,却瞥见门口那直直立着的颀长身影,穿着月白色绣墨竹的长衫,如一棵挺立的竹一般。
梓潼突然痛的无法呼吸,她清楚地记得早上他离去的背影,她也觉得悲哀,他所心心念念的馨儿,其实并不是真心喜欢他。
馨儿也已经追了出來,同样看到了钟莫回的存在,一下子便愣住了,她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对于钟莫回是怎样的伤害,她一时无言,面对姐姐和这个男子最终还是愧疚。
“馨儿……”一时又说不出口了。
“莫回哥哥,我……我对不起你们……”似乎也知道自己做的过分,梓馨一下子跑开了。
这一系列事情下來也就王后最为高兴了,轩辕梓潼这个最具有威胁力的存在突然间就永远失去了竞争圣女的资格,怎么能让她不高兴呢。
原來一切那么简单,只不过一场婚礼,就让一切都扭转了,想想梓馨那个扶不上墙的公主,王后的唇角勾了勾,一脸的得意。
适时,二长老求见,又告知了她一件更为高兴的事,一时间,似乎都有的阴霾都解散了,加上这最后一击,轩辕梓潼算是彻底要废了。
丹琼王庭庄严的大殿上,二长老一脸阴郁地站着,大殿之上,丹琼王姗姗來迟,稍显年迈的容颜一下子老了几岁,似乎最近对他的打击有些大。
他安坐在王庭上,左边坐的是圣女殿下。
“二长老,这个时候要召集大家是有什么事么?”丹琼王威严地问着,却掩饰不了脸上的疲惫之色,显然对于接下來的事情并沒有太大的兴趣。
“陛下,可否传梓潼公主上殿?”二长老问。
一众人等面面相觑,谁不知道梓潼公主今早莫名其妙出现在了驸马与梓馨公主的婚房里面,成为了钟莫回的新娘,自此彻底丧失了继任圣女的资格。本是身受打击之时,叫她上殿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事,世人大多落井下石。
“潼儿,身子不适很好,二长老若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是不要去打扰她比较好。”丹琼王有些不悦,他也知道这不会是好事。
在大殿上,二长老也不敢太放肆,却并沒有在丹琼王的威压之下改口,因为这个朝堂早已是圣女的天下了,丹琼王事实上并沒有太大的威胁,她知道,她必须在这个时候给梓潼最后一击,要是等那个少女反应过來,他们便沒有机会了。
“陛下,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只有等梓潼公主來了以后才能够说。”
“你放肆!”丹琼王动怒,他还不想失去那个女儿。
二长老只是低下了头,面色却不该,仍旧坚持着。
圣女适时开口道:“陛下,既然是大事,就找潼儿上來问问吧,这孩子平时最是懂事,这是了解了也就罢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丹琼王虽不像这么做,奈何连圣女都开口了,无奈招來近侍道:“去吧梓潼公主找过來。”
不一会儿,梓潼便走上殿來,一身低调的紫色长裙,头上扎了无数的小辫子,额间坠一个透明色的水滴子,打扮清雅而低调,面容依旧苍白,粉黛未施,素面朝天,曾经热烈如火的女子似乎一夜之间蜕变成了安静而平淡的女子,眉间还似有若无地绕着一片愁云。
“梓潼公主,老身冒犯了,但是此事非同小可,必要找您上殿來问一问的。”
“问吧!”梓潼无悲无喜,树倒猢狲散的道理她懂,如今她已经再不是那个将要继承圣女之位的人了,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主,与权力失之交臂,沒有依靠,还不是想被怎么摆弄就被怎么摆弄么?
“水月潭有变,公主可知道此事?”
梓潼似被一道惊雷劈中了,这件事怎么那么快就被知道了,水月潭距离这里很遥远,长老们不会经常去那边,更何况现在是圣女承继的时候,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到那边去查看,那么就只可能是有人故意透露了消息。
“梓潼公主是我们丹琼国养蛊天分最高的,对于各种毒药也颇有研究,您平时四处采药,大家也沒什么好说的,但是水月潭的火灵芝是我们丹琼的至宝,从先皇开始传了好几代都不曾舍得用它,而如今却突然被盗了。”
梓潼心中一凛,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庞大的阴谋之中,先是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钟莫回的新娘,如今又是水月潭的事被揭露,一切似乎有一只手在超控者,而她则是那个被围困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