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不安,其实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我对外的借口是靠着复数的睡觉次数来补足时间更有效率。帮我隐瞒一下。”
“除了这个以外,你有其他的思路吗?”
“没有,我这三十年来一直都在试图寻找让我不安的原因。这件事情尤其不要跟德诺斯说,德诺斯是从十几岁跟着我的。那个时候是我最不安的时候,我不知道哪里有问题,所以发疯一样前往任何我能想到的出现问题的地方。”亚克顿了顿说:“那家伙可能会猜到部分,最近经常在试图询问我一些事情。”
“你不打算告诉德诺斯吗?”
“不打算,再过几年我就打算把这个家伙送走。作为人类的话,他最好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要担心的只有我们这些老怪物而已。”亚克顿了顿说:“非常感谢。”
“谢什么?”
“我来这里其实就是想找你,虽然在内部是在说要送蕾蒂回家。但是那家伙其实一次都没有给我提过想要回家,只是我在用常识引导来让她有了想回来的想法的。”亚克顿了顿说:“关于这一点,也请保密。”
“是啊是啊,要是知道你有这种能力,或许大家都会觉得你是个应该远离的家伙。”阿帕莉顿了顿说:“我称呼它为常识引导你没有意见啊?”
“没意见,本来也就是类似的东西。我能够引导别人想做的事情,因为我能察觉到的恶意说白了就是一种欲望。我通过引导这种欲望就能让别人在下意识契合我的步调,当然,最常用的办法还是让不相干的家伙忘掉我,或者是让一些人有认识我的错觉而已。”亚克顿了顿说:“但是在有意识抗拒的情况下是没用的,这不是强制性的,只是引导而已。”
“就算如此也能用的很阴险,你没有让那个女孩有喜欢上自己的导向吗?真是正人君子。”阿帕莉顿了顿说到:“所以,你找我到底是什么原因?”
“任何不永生的家伙都与和世界相关的伟大命题相关,而你是属于魔人,是永生的。我是从最近几年前才开始有了来找我老朋友的想法。”
“但是你却是到了这个时候才跟我说这种要命的事情,你应该在我昨天晚上才告诉我。”
“我已经找了三十年都不知道原因,就不差这一小段时间了。”亚克顿了顿说道:“我毫无头绪,或许是我坏掉了。我患上了被害妄想症。自己明明只是这个世界一个不起眼的组成部分,却因为一时的妄想开始怀疑现在的世界正在遭受巨大的危机。或许是我太狂妄了也说不定,我这种狂妄的家伙真是该死啊。”
它这样说着,用手捏着自己的太阳穴:“我很累,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休息。”
“那就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现在不是应该休息的时候。”阿帕莉看起来对于他的状态相当的不满意:“你觉得自己现在休息很好吗?我想说,现在多少人在忙你知道吗?每个人都在为了什么而拼命时候你却是在想着休息?真是够了,我现在越发觉得你这个家伙真是糟糕透了,各种含义上的。”
“我也这样觉得......哈,哈哈。有时候真讨厌自己呢,真的很讨厌。”亚克顿了顿说道:“我在你看来很假吗?”
“没有一处是真的,就连现在我都不敢确认你这家伙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是装装样子还是确有其事我都无法判断。”阿帕莉顿了顿说道:“但是我知道你应该从这种状态中恢复过来了,现在你带来的那个漂亮女孩还在等你去救。所以现在推着马车,带我去出事的地方。”
亚克看了看她的脸,这家伙也从最开始的戏虐,到之后的嘲讽......一直到现在的面无表情。
或许活得时间太长的人都会变成这副讨人厌的表情,因为不管是悲欢离合都已经经历的太多。
真的是太多了,多的让人去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对这种事情有所心情。
只是发生了而已,发生后去想办法解决。
然后接受结果,不管什么结果都要接受。因为不管是不是接受,这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没办法改变的话只能接受。
难受一年也是难受,难受一个星期也是难受......难受几秒钟,也算是难受。
或许见得多了真的就是会习惯。
亚克起身来到她的身后,推着轮椅也离开了这个房间。
严格来说不是从门离开,只是晃神的功夫就是消失在了原地。
诺大的房间当中空无一物,刚才的来者都离开后,这里只剩下了让人感觉心酸的寂静。
门忽然已经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鬼爵。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了以后,默默的走到了刚才亚克做过的位置。
上面有血迹。
这个家伙受伤了,不清楚为什么。
从刚才鬼爵就有点好奇亚克为什么会一直用手护着嘴巴,估计是在咯血。
很笨拙的手段,但是诺大的房间里面根本没人发现。
认识他的知道是使用能力引导别人的注意力到了别的地方,不认识的,像是鬼爵就只能觉得剧本到这里逻辑出现问题了,这些人被设定了不能发现亚克咯血的问题。
而至于现在,自己发现这件事的原因,是设定好的嘛?
或者说,是自己反抗那所谓的神的意志的胜利?
鬼爵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然后用手帕想要擦掉部分血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总觉得亚克的血留在这里不好。
毕竟很多里都有用血做介质的魔法,亚克的血要是就这样放在这里,说不定会被某些人利用的。
因此还是给擦掉吧,或许这个手帕之后还能拿来稍微的看看这家伙的血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是当自己的手在那之前接触到了血,然后在愣神的功夫中,半个手指莫名其妙的化作了碎块。
变成了黑色的沙子。
“好疼。”鬼爵看着自己断掉一半的手指轻声。
魔物的血居然然如此毒吗?
就连碰到的瞬间自己的身体就被破坏成这个样子,那如果是一开始就怀有敌意的话,那么或许自己现在会更惨吧。
鬼爵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只是几秒后,自己的半个手都烂掉了才算是终止了腐化的蔓延。
他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又看了看椅子。
果然从一开始就应该把椅子整个的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