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慢慢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柔软的身子压在亚克的身上,他只需要伸手就能把她抱在怀里。
但是亚克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半分钟,她慢慢的起身,然后坐在了旁边的棺材上面。
“至少这种事情不能被当作我不喜欢女人的证据。”亚克终于说话了:“我只是觉得不管做什么都不合适,所以就只能安静的坐着。”
“不要误会,我不是指这种方面。”蕾蒂看着亚克说:“换个说法,你不喜欢人类,也不喜欢魔物。更无外乎性别。是吗?”
“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呢?”亚克也没有拒绝,抬头看着蕾蒂。两个人的眼睛对在一起,那对漂亮的瞳孔水波流转反射出外面的雪景。
“因为你好像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死感到伤心,就算是贝妮小姐,如果她真的某天死掉了,你会伤心吗?”蕾蒂轻声说着,很认真的看着亚克:“我没有从你们在一起的行为当中读到任何名为爱的东西。”
“我本来以为我捡到一个人偶后会演变成我教会人偶什么是爱这样的问题,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被反过来上课。”亚克有点恼怒的摇了摇头:“我会竭力的阻止,而且能够保证如果她的死是因为我,我会毫不犹豫的自尽。”
“你当然会自尽,我刚才说的那个范围里也包括了你,你连你自己都不爱。”蕾蒂的眼睛里忽然带上了一股厌恶:“果然如你所说,你是个怪物,一直如此。”
亚克没有吭声,只是慢慢的起身后准备离开这个马车。
或许他需要守夜,他也需要一些能够和外面的冷空气接触的活动。这里的空气实在是有点让人感觉到难熬。实在的有点令人昏厥,实在的有点让人感觉到精神恍惚。
实在的,让人觉得自己的存在毫无价值,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但是唯独自己是毫无价值。
蕾蒂看着他离开,他没有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而是直接离开了。
算是默认吗?也或许是因为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吗?
不过说到底,自己到底理解什么是爱吗?
不知道,搞不明白的事情太多。有时候只能让自己不去在意那些事情才能活得快活。
她慢慢的起身,自己来到这里也不是全是因为这件事情,这个马车的车厢里保留了一个修理箱。她有些受损靠着能力的修复不是很好,还是需要手动的调整一下。
马车外面,亚克缓缓的吐出来一口气,看着外面的白雪。
他有点在想刚才蕾蒂问自己的问题。实在的是因为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最后只能落荒而逃。
真是无能的做法,但是别无他法。亚克找不到一个会让自己也相信的问题。又是因为自己刚刚因为反噬而昏迷了有段时间,现在自己连一句像样的谎言都不想说。
他慢慢的躺了下去,马车的上面都是积雪,他就直接躺在了雪里面。现在就在正上方有一条蓝色的巨龙,应该有灾祸级,算是一个威胁。
但是和它们没有关系,显然它没有攻击过来,那么放着不管就好了。就算是那样的巨龙在这种地方也不能活的下来。他会在某一天受了伤,然后永远的消失。
想想这样的事情能够让他好受一点,他闭上眼睛,想着那个问题。
实际上这是一个简单的命题,因为有生这个概念,所以一定会有死这个概念。
贝妮唯一的弱点就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睡着后被袭击,这件事情是有的,不是某一次,而是这是个问题只要出现。那么在几乎无限长的时间线上就肯定会有那么一次——自己失职了,没有给她应该有的安心。让她死在了某一天,自己抱着她的尸体跪在地上。
总有一天会发生,或者是自己先死掉。这种结果显然更好,但是亚克虽然觉得活着也是那样,但是死了更没意思。
他翻身起来,看着坐在前面的小蜘蛛。
那家伙居然就直接坐在上面睡着了,身后的蛛腿在下意识的游荡在身边。此刻不知道什么地方忽然跳起来一个魔物,亚克还没有看清是什么的时候其中一根蛛腿忽然闪动了一下,那个魔物就被贯穿了魔核。隔着数米,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那个东西就被击杀。
真是不错,亚克看着也有点眼残这个能力。说起来,那个时候也没有想过这个家伙真的能够成长会混沌天灾来着。
也是没有想到都跟着自己这么久了,这个家伙还是像个小孩。和不断增长的能力不一样,这个家伙还是像个小孩一样的无知幼稚。
等到哪天他失去了足够多的东西,性格估计也会和自己一样了。亚克犹豫了一下,没有过去说教。这个性格是真正活着的代表。他还有在意的东西,不会因此而觉得不管怎么样都毫无意义。
在有够长的生命当中,一切都是失去原本所代表的意义,亚克快要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了。在大雪当中,那个问题让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冰凉。
自己想要什么呢?
他冥思苦想,很努力努力的在想这个问题。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个问题,但是的确一个这样的问题出现在脑子里的时候,亚克觉得脑袋都要列卡哎了。
本来就头疼,这样的问题想着想着而自己或许就会因此而崩掉的。
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自己又到底还想要要什么?不知道呢,完全的想不明白。
他只知道接下来要保护着洛丽到死人之国,就是有这么一个要做的事情。所以才会那么努力的想要找到洛丽。就算是在那种情况下也要一意孤行的找到洛丽后的带走。
鬼爵好像用过一个奇怪的形容来说它,叫做什么......主线任务做完后只能找支线任务来打发时间的大后期玩家?
什么鬼,这种比喻一句话有四五个名词是自己不明所以的。就算是少有的几个能够听懂的词语只是稍作组合又成了自己无法理解的内容。
但是总觉得或许挺恰当的。虽然无法理解。
不过说起来,那个家伙去了什么地方?
这次好像没有把他给带上,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被抛弃了。
他应该没有事,对于他来说会一直的活下去,直到某天自己会再次和他相见。
真不知道下次见面的时候还能不能坐在一起好好谈谈。或许那个家伙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来自一个更美好的地方,没有这般的疯狂和令人生畏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