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森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扭头看着用恳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迪德丽。
犹豫了很久后,他轻声说:
“不是没有损失......小白她已经死了。”
......
仁爱者,用手指敲着桌面,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小老鼠。
真是有趣的小家伙,或许对于那个呆子来说,这的确是个能够被当作珍视之物的可爱的小东西。
它扭头看着自己,然后忽然在摔倒在地扭动起来。
因为它的一条胳膊被撕掉了。
可是只是一瞬间的,它的胳膊断肢就已经完全的重新生长,就好像是从来没有损失过那般。
它惊惧着缩到角落里,惊惧的看着她。
仁爱者的表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然就变得狰狞起来。
倒不是什么很奇怪的原因,只是因为在路上遇到了那个废用了约定换来的男孩。
那个叫做鬼爵的家伙对于她一阵嘲讽,然后对于她做了类似于开膛破肚还有断掉四肢这样的事情,只有一个简单的回答。
“就这?”那个被扯掉了半个脑袋,全身都是伤口的家伙对着自己放声大笑。
“就这?”被烧焦了的黑块用那断掉的脑袋看着自己,同样只能听见笑声。
再然后就是这家伙用非常平静的目光看着她从自己的身上切下来肉,因为声道已经被破坏了,只能看着她,露出来顶诡异的微笑。
他竭尽嘲讽之能事,成功把她给彻底惹恼了。
虽然自己还是认为自己是个脾气好的家伙,比起来教会里其他几个暴躁的家伙来说自己的脾气的确是好的。
但是被嘲讽成了这个样子,自己还是有点火气。
她看了看外面,犹豫了一下。
这里是灵森,就算是自己,来这里的次数也绝对不多。现在能够再周围看看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本来自己就算是跟着来玩的,估计用不上自己的保底,现在的情况是战力在根本需要上是已经溢出的,不会出现无法控制的情况。自己完全就是个保底,自己作为一个圣徒在现在居然只是个保底,差不多也能看出来现在的教会的确对于这件事情有多么的重视。
但是就算是重视也无所谓,那个家伙是魔神种,如果那个后辈在最后的关头松了口气,就要根据投票的结果放那个小孩子一个生路。
就是不知道那个后辈到底是个什么脾气,作为一个圣徒来说,有够死脑筋的。但是其次的,这个家伙本身好像也有点自己的主观印象来作为自己来判断事情善恶的标准。
这样看来的话,他的行动模式还不划定,是个不可控的因素。
相比起来,贝妮都比这个孩子要更加的可控,因为贝妮至少每次都是站在那个家伙的立场上,完全不考虑教会和人类在某件事情上的立场。
就好像是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孩子,会因为一点事情就对教会处心积虑。
但是好在那是个可控的家伙,至少是个现在她已经知道什么样的事情会让她恼火。显然她的情绪管理并不适应,还是个会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做出来错误判断的女孩。
这是个好事,对于自己来说只要情况不算是完全的失控就还有挽救的机会。
现在的变数只有那个新来的后辈,不知道是个什么养的人,平常都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知道做什么。有任务就去做,偶尔会去城市当中视察。
本来她以为应该是个嫉恶如仇的家伙,但是她却亲眼看到了他半跪在一个快死的抢劫犯的身边——他在逃跑的时候被卫兵用长枪命中,身上有着严重的贯穿伤。
严格来说这是个坏人,他抢了别人的钱财后到处的逃串,当时她去了解这件事情就是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性格,到底是不是能够可控的孩子。
然后就看见他跪在了他的旁边,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在默默的给他包扎伤口。
事后的时候这个人就被他送到了监狱当中,并没有更加严重的处罚,可不该是这样,这个犯人对一个重伤的人见死不救不说,还砸了它的脑袋,死的透透的才带着它的东西逃跑。
根据教会的法律,这样的人不用审判直接死刑就好,当场执行。虽然有点重,但是现在的情况是物资严重不足。如果没有严酷的法律来限制,那么同样做法的人会装满整个监狱。
他用自己的权力为这个家伙多要了三个月的生命,他说自己会在三个月后来执行死刑,走之前留了本经书。
就这样,仁爱觉得这个后辈的性格有点奇怪。
如果是嫉恶如仇的家伙会在见面的时候就用短剑刺穿心脏。
如果是个善良的家伙会因为这个家伙或许相较来说悲惨的遭遇用自己的权力来要一条命。
可是他两者都不是,他做出来足够的宽容,但是并没有打算让它逃过惩罚。那个家伙是个人,所以他要救助他。那个人做错了事情,所以要接受惩罚。
两件事情被分别的看待,后辈的价值观有点奇怪。这让仁爱有点难办。
谁知道这个家伙的脾气会在之后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
不知道,反正那个家伙去抓那个孩子了,至少先得弄明白一个魔神种到底有什么能力。如果不是想要那个孩子其他的东西,仁爱者倒是也不介意放一个魔神种多一点的光阴。给点限制就好了,没必要下太重的手。毕竟她说到底还是个女人,虽然没有自己的孩子,但是对于孩子,仍然讨厌不起来。
她起身,走出了房门。
自己闷在这个地方早晚要得病,果然还是去找找周围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菜是靠谱的。
或许他已经追上了那个,她有点想要看看魔神种发动能力的样子,上一次见到还是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魔神种可没有现在这样的珍贵和稀有,可是在现在,她忽然觉得很怀念,那个时候她还年轻,并不是肉体,她肉体没有老去。只是在那个时候,她还的的确确的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