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能保持理智?所见之处都是这种奇怪的扭曲之物,其中没有一个能够再说那是人,每一个看起来都痛苦万分。
但是还活着,如此可悲的活着,在这个容器当中,他们仍然在作为人的存在活着。
“因为魔印的回收方法是通过神圣之火来焚烧,巧了,炎烬与暴虐之魔弗拉洛斯的后代有很高的火焰抗性。”仁爱者就像是老师在对学生解释:“这群家伙的魔印没法用这种办法来进行破坏。但是如果不这样破坏的话,随时都有可能有魔物抢来魔印成为魔人,这不就是白抓了?”
她说道这里,忽然挥手砍断了裁决者紧握着自己的手掌,取下被砍断的手丢在一边:“你到也是要适可而止。”
裁决者完全的傻在了那里,不明所以。
死亡绝对要比被这样对待要来的好,至少死去的人还能休息的,而进入了这个培养皿,就再也没有所谓的自由。
果然是无害化。
对现实世界剥夺了一切影响的形势后,只是作为一种形态存在着来保存魔印。以免被偷巧的魔物抢走。
“算了,我还得对那个孩子解释一下。”她关上了宝石的投影,看着在那里被吓得说起来的孩子:“所以你放心吧,我们不会杀死你的。”
仁爱者一步步的向前,轻声说着。
“你的确是个可爱的孩子,这皮剥下来后或许我能做个相同样子的人偶来供我娱乐呢。看你的眼睛,就像是宝石啊,挖出来的话我会单独保存好的。”
她说的很慢,保证孩子每一句话都能听见:“我会给你留下舌头的,毕竟如此可爱的孩子,要是连呻吟都发不出来,那才是无趣。”
她被贯穿,这次仁爱者彻底恼了,慢慢的转头,看着站在那里的裁决者。
“你真的很让人厌烦啊。”仁爱者笑得很难看,但是仍然在强行保持着自己笑着的样子:“你这个只有偏爱的家伙,真是让我厌烦,为什么神会选你做我的后辈呢?”
她握住长枪,硬生生的推了回去,而受伤的身体只是瞬间的功夫就已经完全的恢复,只是衣服的空缺表明了她的确是毫无问题。
“你的能力是源于爱。”裁决者同样表情并不好看:“我觉得你才是坏掉了,我甚至怀疑你为什么能够发动能力。”
“爱?你这只有偏爱和私心的家伙可没有资格跟我讨论这个词汇。”仁爱者被气笑了,晃着脑袋说:“你认为什么是爱?大胆的说,我不会因为你的幼稚而嘲笑你的。你这个一无所知的孩童,眼里只有自己的自私之人,我对你感到恶心。”
这种情况要是能忍就怪了,本来裁决者就不是脾气特别好的家伙。两个人相互对视着,无形之中的压力如同山岳。
先退一步的还是仁爱者,这家伙皱了皱眉头,摇着脑袋好像在感叹这家伙的不中用。
“算了,不跟后辈一般见识,你有的是时间来让你变得成熟。”她轻声说着:“希望你到时候能够更加的明事理,这样的话我至少也不会对于感到厌恶。”
她好像就是长辈对于不听话的孩子那样说,然后转身继续向着孩子走去。
而裁决者,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压压火气,没有必要对这种家伙动怒,而且的确实要共事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觉得有点绝望的地步。
居然要和这家伙一直相处,只是想想就觉得或许自己应该考虑一下四处游历。
洛丽恐惧的后退,在这岩石的废墟当中不断的逃跑。
她的确是做好了死的打算,只要死去就能一了百了。
可是她连死的权力也被剥夺了,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想让自己如此的舒适,正相反,她要让自己来承受永世的痛苦。
仁爱者的脚步很轻,但是每一次的声音都像是锤子打在心脏上面。
周围已经根本不可能逃跑,这里被用圣法力封死了,虽然只要是个灾祸就能从这种脆弱的结界当中逃离。
但是她不是灾祸,作为一个没有魔力的女孩,她已经被逼到了脚落当中。
她撞在了圣法力的墙壁上,绝望的用手锤着那虚无的墙面。
“你如此的恐惧都让我觉得自己是坏人了。”仁爱者用柔和的声音说,不知道何时,这家伙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笑得就像是明媚的阳光。
真的从未有人笑得如此的从容不迫和感觉清新,不是因为任何的原因,就是温暖的笑容。
那是见过极致黑暗后仍然相信世界中有美好之物的笑容,可是这家伙本身就已经触及到了世界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的手抚摸着洛丽俊俏的脸,洛丽惊恐的跪倒在地上。
而她在洛丽的耳边吐气如兰。
“放心吧,可爱的孩子,我会尽量让你变得美观一点。”她轻声说着:“有着不错的美人胚子,我也不舍得破坏大自然如此存粹的杰作。”
“为什么?”洛丽意识到自己的结局已经来到,她只是绝望的问道。
“嗯?你是在问什么?”这倒是把仁爱问住了,她觉得自己的解释已经足够的充足了。
“为什么会是我来承受这一切呢?”洛丽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一切又一切的悲剧,或许就是简单的一件事,那就是因为只是这个人是自己。
世界如此之大,可是却只有非要自己来承受这些。
“谁知道呢。”仁爱者想了想说:“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把自己看的如此的悲哀。”
洛丽愣了愣,抬起头看着她。
“其实你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反抗不是吗?如果你没有拒绝获取魔力,而且一开始就前往死人之国,那么从几年前或许我就已经开始要被迫开始准备战争了。”仁爱者耸了耸肩:“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让你觉得自己会是个悲哀的人呢?你有着多少人渴求的力量,你受到了莫大的恩惠,但是却像是被强迫的那样。这让我实在的不懂。”
洛丽愣愣的听着,然后慢慢的低垂下去眼睛。
是啊,为什么呢。
她总是第一时间就把自己当成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但是从来都不是如此。只有她自己是这样的认为而已。
说到底,它们都是害怕而已。
如果不是害怕她,教会没有必要出动如此的力量。
更不会即便是违背伦理道德也要将她将她赶尽杀绝。
说到底,那个说好要保护自己的人已经不在了,他食言在先,自己更是没有必要遵循承诺。
并不是因为自己害怕教会才对她紧追不舍,正相反,是教会害怕她,才会不惜代价的断绝她的生机。
从头到尾她就不是弱势群体。
仁爱者忽然跳开了数十米,而她的胳膊,已经化作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