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亲家虽然非要让自家长子做上门女婿,可待人还算和气,又主动帮助说和了还打着的官司。和自家长子见面后,发现那孩子居然也同意做上门女婿,也算是让贾家无奈之余舒了口气。自此贾家也是不太愿意再联系这阙德兴,面对阙德兴来信要钱的信件,虽不愿得罪,却也是也是能拖就拖,能省则省!水云城知道这事情的都骂阙德仁他爹不是个东西。
阙德仁虽然知道他们家和贾家的关系,但在他看来,能让贾家借他们家的名气已经是他贾家高攀了!你说什么知恩图报,为人亲善,很遗憾这年头普通人有一半可能字都不认识,大部人也只是约定俗成和对亲友、邻居习惯的模仿中长大,一旦变了环境飘飘然的,放大阴暗面的只能是大多数。
贾家年青一代兄弟姐妹五个,前面三个姐姐都嫁了人家,剩下两个兄弟,老大前年在云州州城稀里糊涂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好在那家人也不错,最后对方赔了些彩礼,后来也是有来有往。现在只剩下最小的贾全才还在家里,可谓是掌上珍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冻着’。
今年贾全才十二岁了,修炼的是江湖上普通的基础内功和一些市面上的买来的功法。家里人考虑到就剩下这一根苗了,为安全着想,也是支持贾全才练功夫,但要他涉险是觉不愿意的,拜师的事情,由于不能出远门也是一直没有定下来。
今年听说清源观里青虚道长可能成为了先天,要叫做真人了!考虑到这是水云城周边独一份,家里也想着安排贾全才进去拜拜师、学学艺。阙德兴的事情后,贾家的大人们都觉得要改变以往的一些做法。
在阙德仁登门之际,贾全才正在家中养伤,两个月前贾全才认为水云城没有适合自己的门派,加上自家给了阙德兴那么多钱理应照顾自己,便不顾家人反对,自己带人偷跑到州城打听如何拜师浪剑阁。结果到了州城,还没见到人就被路上遇见的弟子浪剑阁暴揍了一顿,连腿都断了!说起这件事情也是他路过看见那浪剑阁的弟子吃人家小买卖的东西不给钱,忍不住嘴里嘟囔了一句,才被人迁怒而导致的。
回忆起当时他还说:自己和阙德仁是亲戚。结果那浪剑阁的弟子说:阙德兴、阙德仁父子根本在水云城就没亲戚,是自己奋斗出来的,贾全才心里就一片凄苦。
惨淡而回之后,贾全才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用上好药能下地了,但心里却不舒坦。此时阙德仁来访,问起他来,贾全才有心不见,却又怕得罪了浪剑阁,只得一步一挪,拖着刚养好的腿骨出来迎接,在接风宴上,陪着家里人和这群白吃白喝白住的唠唠嗑。
那知道贾全才刚坐下就傻了眼,面前这位这不是那个打断自己腿的那位吗?
“你你……”贾全才指着那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全才见了客人怎么不说话?”贾全才的父亲,贾仁燕有些不解的看着儿子。
“我……我的腿是他们两个打断的!”贾全才终于有些结巴的指着那两个被他指的不舒服的人把话说完了!
“是他们?”贾仁燕,自然知道儿子的事情,他也去信问过,可惜浪剑阁势大没什么结果,只能先忍着。
那两人本来被人指着有些不高兴正要说话,但听到贾全才这么说也是认了出来,其中一人很是轻松自然地走过来拍拍这贾全才的肩膀说道:“贾全才啊!没想到你们家居然和阙家是干亲,你说你们攀亲戚,外面还占亲戚的便宜可不好!”
然后这人一边拍着贾全才肩膀,一边转头看向贾仁燕道:“伯父,我是打了您儿子,可那是他该啊!”
啪!桌子被拍的一声响,贾仁燕起身怒视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话怎么说?”一边的阙德仁一听来了精神,这事情他不知道,没想到两位师弟打过他的干亲,但这又如何?这又不是他阙家愿意认的。
“阙师兄,您知道吗?这小子在云州借着你的名号,在名家铺子吃霸王餐!被人抓住后,看见我们没给钱居然以为我们也在吃霸王餐,反过来指责我们,他那里知道我们和名家的关系?还要和我们动手,自然是挨了两拳,结果没想到身子骨太不结实,当然我们也就是给他个教训!”面对阙德仁的提问,两个同门也是赶紧回话,听得一旁的贾全才和他爹眼睛瞪得大大的。
贾全才被打的腿子直发颤!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完全是诽谤,事情是什么样,他挨打之后没打听吗?说白了就是你们浪剑阁弟子在收人家的保护费而已!只是那家店铺也是害怕,当时不愿意为他作证,现在就更不好说了!而一旁贾全才的爹爹贾仁燕也是皱了皱眉,然后说道:“这事情我会调查的,但愿如各位所说,全才你先下去吧!”
可这时候,阙德仁确是说话了:“贾仁,不,贾伯父,你这是干什么?有了误会,就要解除嘛!何况又不是什么大事情!这事情我做主,就到此为止了!”
然后阙德仁看着贾全才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大哥的样子说道:“小弟,你们家当初攀附我爹,支援了些钱财,但我家也让你用了我家的名号,这是两清之事!那户人家常年受我浪剑阁庇护,才请些吃食报恩!但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乱用我阙家名号,还败坏本门的清誉可不是君子所为!说不得我回头得和你好好说道说道这事情,不过我两个师弟出手确实有些重,我回头会好好说说他们两个,来握个手,以后就是好兄弟了!”
听了这话贾全才涨红了自己的脸,几乎气的晕厥过去,他紧紧攥着拳头,也不理睬阙德仁伸过来的手,一低头,告了一声抱歉,便要转身离了开去!贾仁燕也是摇摇头,眼含怒意,不再理会这些人,吩咐一声让下人招待好,一声告罪,就要跟着自家儿子一起离开,同时离开的还有贾家几位同样陪着的,虽然他们没有说话,但看得出脸色都不是太好。
见贾家父子都要离开,那阙德仁皱皱眉,就要发火,又想到自己虽然带着浪剑阁的威势,但这里到底不是云州城,他还有用得着这贾家的地方,不尽心办事也不行!还是应该大度些,便抱拳对准备离开的贾仁燕说道:“两人先等一下!伯父,小弟断腿你不痛快,我理解!可为本门清誉计,有些话我还是要说,还请见谅!”
转过头看着暂时被自己一位师弟拦下的贾全才,阙德仁将语气加重的说道:“贾家小弟!怎么哥哥几句话的教训都受不了?今日你初见我这两位师弟心里不痛快我理解,要是我也肯定不高兴,不急,咱们明天再谈!明天可不能和哥哥使性子!”
……
到了第二天,阙德仁果然来了,一伸手捏着贾全才的肩膀让他脱身不得:“弟弟昨日睡得如何?不要拉这个脸,咱们虽然是干亲却也是亲戚,您应该笑一笑。对了!这清源观这种不知道哪里来的野鸡门派,你们有没有什么了解?”
听到这话,贾全才本来因为过了一天稍有平静下去的心更激动了!人家一个素有侠名的那是你们这种背地里不知道干了什么事情的门派能比的?他被打之后可是花钱打听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听说州城那边这些年出了不少的疯子,都被浪剑阁拉去采矿了!
这浪剑阁拉疯子采矿,说是为朝廷照顾有缺陷的人士,但拉去采矿后就没见出来的!十多年下来百八十人是有的,这几年不时的就会有人状告浪剑阁私掠人口或是将人打成疯子,但总也抓不住证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