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香云顿时露出讥讽的笑容：“我当是你知道了什么，现在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得！
唐云一看就知道自己唬错方向了，叹了一声，耸了耸肩道：“那我该知道什么？当年发生了啥？”
道姑冷哼一声，瞬间甩出一道血光：“等你死了咱们有时间慢慢聊。”
退出副本。
唐云黑着脸选择退出，回到现实时，看向旁边几人问：“你们知道香云这个人吗？”
楚辞摇摇头，有些茫然：“香云？好奇怪的名字，没听过……”
刘轩宇摸摸下巴，皱眉道：“这应该是个代号吧？哪有人叫香云这个名字的？无忌师弟你问这个作甚？”
倒是张楚钰，忽然摇摇头低声说道：“这个香云，我好想听谁说起过，让我想想……”
唐云没想到这么随口一问，竟然还真有人知道，不由将期待的目光看向她。
“……”
似乎被他看得不得劲，张楚钰嘴角一抽，反问：“你问这个作甚？”
唐云不假思索：“我刚刚看到下面有妖族交谈，口型似乎是香云，所以就脱口而出了，或许是同音也说不定。”
开玩笑，就凭他们？
忽悠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好吧。
“师弟还懂唇语？”
刘轩宇愕然，这家伙眼神这么好，还是观察力比自己强，刚刚自己怎么就没看清楚呢？而且孙无忌啥时候动这门技能了？
相较于二人的惊讶，楚辞是最为淡定的，因为她跟孙无忌更熟悉一些，张口替他解答：“孙师兄在宗内时长看些有的没的东西，长辈也不知提点过几次，没想到这次竟然真派上用场了。”
这般理由倒是合情合理，刘轩宇没有再追问，张楚钰闷头想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从记忆深处挖出了关于这个词的信息。
她梳理着思绪，轻声说道：“师父曾经提过这个人，香云是大概百年前天兴宗的当代大师姐，天资非凡，聪颖过人。
然而后来她外出历练时，却遭到了妖兽袭击，她本人失踪不见，但随行的那些师弟师妹却回来了，问起她的下落，统口言称她执意断后，舍生取义……”
“呵呵~”
唐云扯了扯唇角，怪不得他之前总看那道姑的打扮有点眼熟，现在想想跟天兴宗的宗派校服样式不差不多吗？只是细微处变了，且没有宗派徽记而已。
“对了。”
张楚钰继续说道：“她其实不叫香云，本名牧湘云，只是生有体香可引蝴蝶亲身，所以传来传去便都称她香云师姐了。”
“牧湘云？哪个xiang？”唐云眨眨眼。
“这个……”张楚钰在地上写出三个字。
刘轩宇恍然：“当初肯定发生了什么怪事，那些侥幸回去的弟子也没说实话，且做了对牧湘云极为不利的事情，所以她才会转而与妖兽为伍。”
“嗯，师兄慧眼如炬，师弟佩服。”唐云点点头，送上一记彩虹屁，心里终于回过味儿来了。
牧湘云。
这个人他知道，因为之前唐嫣月就是天兴宗的人，对于天兴宗的某些大事，时不时会说出来当八卦跟唐云分享。
尤其是在跟唐云混久了以后，唐嫣月对啥事都满怀恶意，单就牧湘云这件事她就不止说了一次，每次都有新的猜测……
不过唐嫣月貌似跟牧湘云那一脉看不对眼，从来没有说起过她的外号是香云，每当提及此事都是直呼其名。
经由张楚钰点破这层窗户纸，唐云这才恍然大明白。
大概有了腹案，他直接拉出面板。
系统：是否进入副本【孤岛道观】？
【是】
Duang~
落地。
唐云大杀四方，然后道姑出手，四目对视，他再度摆出便秘表情：“香云师姐……”
道姑俏脸露出冷意，愤然出手：“你穿的玄云宫服饰，却称我为师姐？”
？？？
卧槽，大意了！
唐云无奈选择退出副本，看向刘轩宇：“师兄可有便衣？师弟准备换下玄云宫的衣服，下去试试能不能糊弄一番，套出些消息。”
刘轩宇苦笑道：“没有，就算有也在之前的遭遇中丢掉了。再者师弟为何要行险呢，咱们杀下去擒下对方逼问岂不更好？”
唐云幽幽说道：“这么做确定她会说？说出来是真是假？而且咱们能不能打得过对方……还是两说呢。”
“……”刘轩宇无言以对，他确实没想那么多。
楚辞隐约觉得不对，无忌的性格似乎发生了变化，但具体哪里她也说不上来，因为对方本该有的小动作都有，比如思考时咬指甲，焦虑时搓手指等等。
张楚钰则坦然面对，她除了跟楚辞交集较多以外，就算是刘轩宇都没说过太多话，哪里察觉到不对劲，她反倒觉得这个无忌师弟想的挺周到。
所以她觉得自己或许能帮上忙，诚恳的说道：“师弟，我有一件裙子……”
“……”唐云嘴角一抽，黑着脸看向她：“那不如这样，师姐你换上衣服去一趟吧，若有不对劲我们立刻出马。”
“我不怎么会说话，万一露馅怎么办。”张楚钰也有这个想法，只是踌躇了一会儿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
“有办法了。”
唐云忽然灵光一现，他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系统：是否进入副本【孤岛道观】？
【是】
来到副本里，唐云这才算放开，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服扯得破破烂烂，外套直接脱下丢了，顺带用石头在裤子上磨了几个洞，活脱脱一逃难灾民模样。
“呼，呼……”
他深吸几口气，然后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竭力酝酿出来情绪，这才一把扯下头冠，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大吼一声跳进了山谷。
吼……
噗嗤~
道姑出现，厉喝着一掌拍了出来：“何人？”
尘烟散去，唐云正待出手，却陡然脚下一顿，生生挨了BOSS一掌，喷出一股鲜血踉跄倒地，饶是如此依旧直愣愣的看着牧湘云。
这不对劲啊？
牧湘云微微皱眉，看着眼前的难民。
唐云脸上有踌躇，惊疑，犹豫等种种情绪，眼看牧湘云收手，陡然大呼：“你……你，你是香云，曾经的香云大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