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就是通脉境的功法,所拓宽的经脉更宽阔,更坚韧,从而让真气流动运转更为顺畅迅速。
还有便是辟穴境的功法,较之其他宗派而言,开辟的穴窍更多,自然就能容纳更多的真气。
当年那个邪修,之所以目光瞄到月华天谷的传承弟子,其目的很明显就是图的这两本功法,若说没得手是不可能的。
月华天谷家大业大,但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弟子,派出大佬横跨七个州追杀。肯定是因为功法泄露,让对方勃然大怒继而采取行动。
这一点在镇武阁中多有记载,根据情报分析,可能性高达八成。
唐云准备先趁着对方离开的空档,去其老巢溜达溜达,看看能否有啥收获,若得不到想要的东西,那就只能挑起事端,伺机偷袭了。
这几天聂逡一直在散布消息,着实将城内搞得人心惶惶,就连城主府都受到了影响,就在今天早上,城主迫不及待的离开,找其他几个城主议事。
现在城主府内,除了城主这个主人以外,大多数都是普通人,以及……唐云眼里的普通人。
三不管都是罪犯渣滓,城主不可能心大到招揽高手看家护院,这他么绝对是引狼入室的操作,谁还没点秘密,万一有人心怀鬼胎咋办?
唐云脚下一点飘忽不定的窜了出去,迅速来到后院,屈指轻弹,数道金线迸发,迅速钻入房间内。
在一阵微不可查的低呼声中,随着淡淡的血腥味,一众女眷与几个男女小孩被真气夹裹着走到了院子里,身上多少还充斥淡淡的血腥味。
那是侍女的。
唐云摆摆手,当先走进某个房间,身后这群人身不由己的跟着他进屋。
吱呀~
房门关上,几人明显打了个寒颤。
唐云环顾一番,将这些人跟记忆中的对上号,这才望向那个衣衫凌乱,强自镇定的半老徐娘:“夫人莫要紧张,在下此来非是杀人寻仇,不过求财而已。”
女子皱了皱眉,银牙紧咬,默默将子女护在身后,道:“你,你想要什么?”
唐云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幽幽说道:“功法,通脉境,辟穴境的功法,城主修炼的那种。”
女子定了定心神,摇头说道:“没有,家中小辈未曾达到那等境界,故而相公并未留下功法。”
唐云摇摇头,轻笑:“如果是之前,我肯定相信,但是现在可不一定,别忘了现在城里的流言蜚语。”
“……是你!!”
此言一出,不但是女子本人,就连其他家眷也露出骇然惊恐之色。
唐云的声音,如恶魔的低语般在他们耳畔响起:“有这等流言,就算城主不当回事,起码心里也会膈应。
若真如流言所说的那样,那么他此去与其他城主议事,继而去妖城问询,恐怕凶多吉少呢。
这等老狐狸,如果不留下点后手,你觉得我会信吗?不说应对之策,最起码也会给你们这群家眷留下后路吧?功法……八成也会留下。”
这个时候,唐云的獠牙才彻底暴露出来。
狗屁三不管,狗屁魔峰,狗屁三大派跟妖城,狗屁的禁地。
关他唐云屁事?
他首先要达成自己的目的,才回去想着能不能再取得利益。
聂逡父子的出现,顶多是让唐云对此地形势更了解些罢了,他们说白了就是个锦上添花,归根结底影响不了唐云太多。
就算没有他们,唐云只不过多费点事,比如杀了聂鱼冒充他,然后散播流言蜚语……
“可是我们真的没有……”
嗡嗡……
唐云笑吟吟的看了这小姑娘一眼,遂有金光凝现,在她白嫩的脖颈缭绕攒动,锋芒绽放,煞气凛然。
“不要!”
几人大惊失色,忙声阻止。
唐云拄着下巴,说道:“城主府内,有城主多年培养的两个亲信,他们都是九品武者,你猜他们能解救你们吗?”
几名女眷眼中含泪,努力让自己不至于瘫软在地,带着哭腔说道:“可是相公真的没有留下功法……”
“不,相公留下了。”一开始那女子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说道。
唐云盯着她,良久忽而出声:“条件。”
房门推开,一英武男子披甲走来,静静的看着他:“带她们走。”
“城主果然没走啊。”
唐云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反倒怅然叹了声。
其实也没啥惊讶的。
试想一下,无缘无故城中忽然谣言四起,用屁股想都知道有人搞鬼,那么揪出这个家伙的最好办法,自然就是将计就计。
那么在行动之前,必须先确定对方的目的,如果唐云没猜错,聂逡恐怕已经被对方逮住拷问,且露出破绽,被对方推测出了些许消息。
如此才会有欲擒故纵之计……
只是唐云也没料到,对方竟然能任凭他抓住其家眷子女,生生将优势变成劣势的时候才现身出来。
难道~
唐云何许人也,与之对视刹那,脑中掀起滔天风暴,瞬间得出了一个略有些荒谬,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结论——故意的。
对方故意的。
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还用问?
跟聂逡差不多,情知必死,意在托孤。
城主跟聂逡目的一样,但他们原因却不一样。
聂逡是活不了多久了,他不得不托孤。而城主则是有月华天谷的通缉,出了三不管就是个死,他没法也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