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见了货郎小贩都要攀谈上几句,不外乎家里几口人,今年年景如何,买卖可还过得去,他口沫横飞极为的健谈。
若是碰上不长眼的小贩张口骂皇帝老儿,他也不气恼还跟着人家一起骂,小贩听得高兴,还白白送他个风车泥偶之类的小玩意儿,他也一概收着,当真不给小贩铜钱。
“郭兄,到了!”王峻突然喊了一嗓子,指了指旁边一座青楼,“这里就是了!”
“凤来楼!”郭威抬头看招牌,“朕记得乾佑元年的时候和王兄一起来过,后来西征平叛,再接着就往邺都去了,再没有机会和众兄弟在汴梁欢聚。”
王峻一伸手道:“今日便是机会,郭兄先请!”
郭威低头吹灭了灯笼,又递还给徐羡,抓着王峻的胳膊道:“王兄请!”而后两人笑着携手进入。
高档的青楼就是不一样,就连老鸨子都年轻貌美端庄秀丽,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夫人,见了王峻便盈盈一福,“王相公您来了!”
屈身行礼之间可见胸前半个优美的浑圆,雪白的柔光映在眼中,让人不禁心生涟漪,张永德的眼神不由得发直,老穆头的喉结上下滚动,都能听得见他咽口水的声音。
王峻显然是这里的熟客,伸手扶起老鸨子拉着她白嫩的手道:“芸娘,这是王某的兄弟,芸娘可要尽心招待哦。”
老鸨子看看郭威,“这位郎君似是数年前和王相公一起来过,当时还是他结的帐的呢。”
郭威大笑道:“你可真是好记性,难怪能拴住王兄这样挑剔的主顾。”说着还很轻薄的在老鸨子粉白的脸上刮了一下,宛如轻风拂过,刚刚的触摸到脸皮却又不抹花妆容,动作不轻不重极为的熟稔,看来也是个花丛老手。
老鸨子面色微微一红,“贵客抬爱了,两位楼上请。”
王峻问道:“素素姑娘可有空闲?”
“知道王相公要来,不曾让她陪侍别人。”
郭威没忘是带亲信侍卫来玩的,对老穆头吩咐道:“让兄弟们进来各自去玩吧,回头让抱一结账。”
“嗯!”老穆头应了一声,便出门招呼手下兄弟进来玩乐。
老鸨子引着几人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里面很是宽敞布置的也相当清雅,清香袅袅古琴悠悠,帷幕后面依稀可见一个窈窕身影。
“素素,王相公来了!”老鸨子冲着里面喊了一句,又对郭威解释道:“素素姑娘是咱们这里的头牌,师傅们调教了好几年,歌舞才艺俱佳,去年下半年才刚刚出来见客,现在还是完璧。贵客若是喜欢可以花一千贯为素素姑娘梳拢。”
郭威打了个哈哈,“先让某看了素素姑娘的才艺再说。”
说话间那帷幕已是掀开,一个女子盈盈拜下,待她起身时才看清楚模样,只见他螓首蛾眉,目如秋水,身子柔弱无骨行走如弱柳扶风,咋一看当真是个美人。
仔细再看,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柴火妞,面上稚气未脱,胸胯之上半点真材实料也无。徐羡身体里面可是个二十几岁的灵魂,在他看来这什么头牌,还不如这年近三旬的老鸨子有吸引力。
郭威的表情也不太感冒,他终究是个寡妇控,多半也不符合他的审美,倒是王峻和张永德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