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上面三层,这里要更加潮湿阴暗,如同阿罗地狱般让人心生惧怕。
如果非要用词汇来形容,罗基认为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第四层的病人都是单间,总共大约有二十几位重度精神病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杀过人.......但开膛手杰克依旧是最著名的一位,用冷静专业的杀人恶魔形容他也不为过。”雷瑞警官点评道。
兰尼有些不悦道:“我哥哥叫科恩,他不是杀人犯,更不是精神病人。”
“精神病人都说自己没病,正如杀人犯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您说呢,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抿着嘴说:““神经病人不会说自己是神经病,罗基先生,你是不是神经病啊?”
“是啊!”
.........
“我哥哥他怎么样了?”兰尼问负责科恩的主治医师。
医师回答:“第四层大部分的患者都极度危险,你哥哥是危险中的危险,我们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病人,无论冰疗、电疗、药疗,他都固执的不承认自己的罪孽,依旧保持疯狂,且具有暴力倾向。”
“我们现在能见见他么?”
“当然可以,大部分的参观者都想见他,不过再过几小时,经过我们最新研制的手法,恶名昭著的开膛手杰克会从嗜血的杀人狂魔变成温顺的小绵羊.........”
罗基很快明白医师的话,在那个科技和医疗都不发达年代,所谓的新型治疗精神病的方法都很荒唐。
比如刚才他说的药疗,其实就是每天三餐喂一些安眠药,让他们昏昏欲睡而已。水疗就是将病人放置木桶中,用冰水浇头,以此治疗。其中最恐怖的算是电疗了,直接将电流控制不稳定的仪器按在病人头上,往往带给精神患者莫大的痛苦。
“最新治疗方法是什么?”兰尼不放心的问。
医师自豪的回答:“是“冰锥疗法”!我们现在掌握最有效治疗精神病的方法,用很尖利的针头直接从病人上眼眶刺入,将脑额叶捣碎。我们已经临床试验了多次,被实行冰锥疗法的病人都变得麻木迟钝,没有喜怒哀乐,没有感觉。”
罗基皱眉道:“那跟白痴有多大区别?!!”
医师白了他一眼道:“起码他不会再出去杀人了嘛。”
兰尼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面容焦急。
走到一扇厚重的铁门前,医师特意叮嘱兰尼:“我们精神病院一般禁止精神病人和外人沟通,因为考虑你是他的妹妹,所以这一次特别破例,让你们单独和他谈话,有一点要注意,千万别解开他的绳子!野兽如果少了束缚会立即伤人的。”
“我哥哥他不是野兽!”兰尼怒吼道。
“人一旦沾染同伴的血,就已经变成了野兽。”医师回答。
他掏出钥匙打开厚重的铁门。
空荡荡的房间只摆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消瘦的年轻人,他身体四肢被白色布条给层层裹住。
眨眼一瞧,倒很像埃及木乃伊。
“哥哥!”兰尼不顾一切朝他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