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有了朱慈烺带来的二十几万大军镇守,防御一下子稳如泰山,左良玉虽然兵多,但一时半会想攻进安庆,也如登天还难,安庆即将进入一场更加惨烈的攻防。
左良玉知道朱慈烺就在安庆城内后,为了攻破安庆活捉朱慈烺,根本不惜代价,短短三天便付出了近十万人的死伤,安庆城下堆满了尸体。
安庆城墙,三千应龙军士兵分成五队,混迹在城墙上的守城大军当中辅助守城。
“散开,散开,放开这段城墙让反军上来。”一名应龙军的千总带着三百应龙军在东端的一处城墙,让守城士兵让开了一段大约数十米的距离。
这一幕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演,这数十米城墙的守城士兵听到这个这个命令顿时松了一口气,退开了去。
“杀--”
一名左良玉士兵顿时登上了这处城墙,在他身后,不断有左良玉的士兵登上城墙,短短片刻时间便有近百名左良玉士兵登上了这段故意放开的城墙。
“哈哈哈哈,攻上来了,杀啊---”这近百名左良玉士兵兴奋的大笑,一同向着城门所在的方向杀去,然而,还没等他们走上几步,便看到一群衣着怪异,手拿火枪的应龙军士兵阻挡在那里,数百支黑洞洞的火枪指着他们,顿时这些左良玉士兵吓得脸色都白了。
应龙军所穿的服饰跟普通的大明士兵不同,他们穿的是轻松的皮甲,只有胸口有一块护心镜,袖口上绣有一条青色的蛟龙,这就是应龙军的标志。
“嘿嘿!”看着眼前的百名左良玉士兵,应龙军千总嘿嘿一笑,笑得人毛骨悚然。
百名左良玉吓得亡魂皆冒,拼命的想往后退去,偏偏后面还不断有士兵从云梯爬上来,不清楚状况,不断的朝前挤来。
“第一队,射击!”
“砰砰砰---”第一轮枪响,最前面的二十几名左良玉士兵全部被打成塞子,惨不忍睹,有人直接被打在面目上,血肉横飞,整张脸都烂了,鲜血泊泊的流,没死的左良玉士兵倒地惨叫,其他左良玉士兵吓得一脸惨白。
一些应龙军士兵也被这血肉横飞的场面吓得浑身发颤,枪都差点拿不稳了,甚至有个别直接就弯腰吐了出来。
这些应龙军士兵都是新招的那些新兵,虽然经过训练,可到底是第一次上战场杀人,心理上的障碍还没有突破,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难免会被吓到。
这也是朱慈烺为什么没有立刻率领大军出城与左良玉决战,而是先守城的原因了,就是要让没有杀过人的应龙军先经过一番锻炼,每天三千人轮流守城,经历血腥洗礼,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真正成为朱慈烺心目中的应龙军士兵,到时候朱慈烺才会命令大军出城与左良玉大军决战,一举击溃左良玉大军。
“一群懦弱的胆小鬼!”应龙军的千总和几个百总以及旗总都是以前应龙军的老兵,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不知道多少次了,看到自己的手下这样,顿时讽刺道。
这些第一次杀人的应龙军士兵们,有一部分顿时咬了咬牙,回过神情,不想再被嗤笑。
左良玉的士兵经过一轮惊吓,见对面的应龙军迟迟没有动作,许多人应龙军士兵还面色惨白的呆愣在那里,马上有人惊喜的大喊:“兄弟们,他们手中的火枪放过一轮了,不用怕,杀啊!”
应龙军的千总冷笑一声。
“第二列,开火!突击式前进!”许多应龙军士兵虽然还没有从刚才血腥的一幕回过神来,但扎实的训练还是让他们下意识的听从命令。第二列士兵瞬间突击前进,并开火!
砰砰砰!!!
最前面的二十几名左良玉士兵又被打成塞子。
经过数轮的适应,应龙军士兵终于克服了心理障碍,如常的不断向前推进。
三百应龙军手持燧发枪,在纸壳弹的支持下,上弹速度很快,三排士兵接连不断的上好弹药,向前突进,开火!不断重复,很快便将这数十名城墙的左良玉士兵全部清了下!
“又是火枪!”左良玉看着城墙上不断升起的白眼,以及不断被打下来的士兵,咬牙切齿的道。
“大帅,安庆守军的火器太厉害了,大军死伤惨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柳宪棕面色难看的来朝左良玉禀报。
“将我们的士兵全部撤回来,让那些壮丁上。”左良玉阴狠的道。自从九江城下数千壮丁集体造反以来,左良玉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在用那些壮丁攻城,但现在皇帝就在安庆,他不能肆意消耗自己的大军了,反正那二十几万壮丁养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驱赶他们当作炮灰消耗安庆守军的弹药和体力,最不济也可以用尸体填满安庆城墙,他就不信,他还剩下近七十万大军,不信拿不下安庆活捉皇帝。
左良玉造反之初六十三万大军,加上三十七万壮丁,一共整整一百万人马,如今还剩下四十四万大军和二十三万壮丁,加上高杰还剩下的一万多陕西军,一共六十八万人马,是安庆守军的近三倍,这也是左良玉的信心所在,就算这些人马死伤大半,只要他能攻破安庆抓住了皇帝,那他便是胜利者!
安庆城龙旗飘扬,经过三天的轮换,已经有近一万应龙军经过血的洗礼了,只要应龙军全部历练完毕,便是朱慈烺与左良玉一战定胜负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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