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乔只感觉大脑一阵嗡鸣,精神恍惚,随后砰然倒地,昏迷了过去。
餐厅的氛围顿时变得诡异,除了倒在地上的人,其他人都如木雕泥塑一般。
布莱恩反应过来的布莱恩喃喃:“我赚了。”
阿斯琉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爆头。”
“姐真生气了。”拉尔森目光呆滞。
“十有八九,脑挫裂伤。”宋峰涩声说。
餐厅里,十几名男子倒在地上,捂腹或抱头,痛苦地呻吟着。
说到做到,凡妮莎确实只放过了一个人,那个身材苗条的女孩,她是唯一一个在场却与此事无关的人。
十五分钟后,森乔被抬上救护车,帕岚、博伊等人互相搀扶着狼狈离去。
“不会出人命吧?”以辰担心。
脑挫裂伤是会死人的,昏迷数天不醒就要行气管切开术,严重的话还要行开颅手术。
安德烈询问的目光投向凡妮莎,似是在问那一脚踢得有数吗?
凡妮莎随意地说:“用不到手术,最多在医院死去活来三个月。”
死去活来三个月?以辰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
经这么一闹,晚餐提前结束了。
安德烈摸着肚子,饥肠辘辘地回到木楼。
“我去洗澡。”丢下一句话,凡妮莎就上楼去了。
一番打斗,睡衣脏了,还出了些汗,她要好好洗一洗。
安德烈摆摆手,拿起角几上的无线固话,致电前台的美女接待,叫夜宵果腹。
刚叫完夜宵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这么快。”安德烈惊讶,满怀希望地打开门。
看了一眼门外的人,他失望地抹了把脸,猛地一甩手,把门关上。
拉尔森站在门口,手还保持着打招呼的姿势,一脸愕然,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儿,门又打开,安德烈看着他:“有话说,有屁放。”
“主管,布鲁尼主管找你。”
“戈尔曼?”
拉尔森赶忙递上他那个银色的数据腕环。
安德烈刚一接过,腕环里就传出一个男子的大吼:“安德烈!你死哪里去了?”
拉尔森表情古怪,这怎么有点像疯老婆子寻找到失踪老伴后发火的场景,不过称呼应该换一换,“糟老头子”更合适一些。
“戈尔曼,我死哪去关你屁事!”安德烈同样大吼。
拉尔森抬头看天,两位领导吵架,作为下属,他的存在感越低越好,不然很容易引火烧身,到时候就是自取灭亡了。
“你是不是又开勿扰了?”戈尔曼质问。
“对,我开了,我就是开了,你能怎么着?”安德烈宛如一个无赖。
“好好好!你很好!”戈尔曼怒极反笑,“我能怎么着?你说我能怎么着?我不把你年薪全扣了我就不叫戈尔曼!”
“你要是敢扣,老子回去就带百十人拆了你那破仓库!”安德烈暴跳如雷,“拆不了老子就不叫安德烈!”
拉尔森嘴角抽搐,想起在餐厅时森乔没说完的话,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祈求佛祖让他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