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碰撞一次,铁剑的剑身就断去一截;每训斥一声,以辰的自得就减少一分。
三次之后,铁剑的剑身断成三截,以辰的自得也荡然无存。
“把我的话说一遍!”路璇扔掉只剩下了剑柄的铁剑,生气令得她呼吸有些急促,饱满的酥胸上下起伏。
反观以辰,大气不敢出,诚惶诚恐地说:“说,我说。面对攻击首先就是躲吗?这是谁教你的?我教的——”
“把我教的说一遍,不是让你重复!”路璇大喊,明显被气得不轻。
为自己的愚笨感到无地自容,以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先攻者无防,硬接可夺势;先防者难攻,久磨可守势。”
“我们貌似不该出来。”莫凯泽一身青色剑服,背靠打开的密室门,在他旁边还探着一个脑袋。
“真实得过分,比现场直播精彩多了。早知道有好戏看,就该带桶爆米花,奶油味的,再有一杯可乐就更好了。”安德烈咂嘴,显然他们看了全过程。
莫凯泽面无表情:“条件允许,说不定你还能戴上3D眼镜。”
安德烈连连点头:“如此最好,我非常赞同你的想法。”
心情刚有所缓解的路璇被两人调侃的话语重新激起了火气,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冰冷:“你们是想看热闹还是想和我打一架?”
“你的态度很不友好,我们没有恶意,就是单纯地活跃一下氛——”话还没说完,莫凯泽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拉回磨剑室。
为了保住自己的办公室,安德烈竭力补救,赔笑说:“学生不学无术,老师耳提面命,我们只看到了这些,其他什么都没看到。”
“回去!”冷漠到可怕的眼神加上简单的两个字,路璇直接逼迫得安德烈把头缩了回去。
密室门关上,路璇脸色稍缓,看向仗马寒蝉的以辰:“我说过,面对攻击不要总想着躲,刚刚你只要随便移向一侧架剑抵挡,就能立刻进行反击。通往胜利的路有很多条,我不否认铤而走险是捷径,但却是一条随时都会付出惨重代价的捷径。捷径看得不只是距离,还有质量,一定要看清楚,到底是崎岖的山路还是平坦的马路。”
“我明白了。”以辰积极吸取教训,只是被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女孩训诫,多少有点别扭,虽然他早就习惯了。
“这种情况我不希望出现第二次,学而不做不如不学,既然学了就要做到最好。真正的博弈,只要走错一步,就是满盘皆输。另外,你的保证没错,这的确是一台新戏,但却让我对戏的质量产生了怀疑。”路璇强调,“你的所有保证。”
以辰摸了摸鼻子,用极低的声音说:“你这是以偏概全。”
“如果不是,那就证明给我看。回去吧,今晚你可以提前休息。”
“噢。”以辰再一次见识到了路璇敏锐的听觉,匆忙地回更衣室换好衣服,道了一声晚安,灰头土脸地离开。
等以辰走后,路璇走到被暗金长剑劈成两半的地板前,抚摸着上面的裂痕,若有所思。
磨剑室,同样是一身青色剑服的安德烈,对莫凯泽竖起大拇指:“初生牛犊不怕虎,乖学生,我佩服你,老师不敢惹的人,你敢惹。”
“是你了,还是我莽了?”莫凯泽问,到现在要是再反应不过来他就真成傻子了。
直觉告诉他,后种可能性比较大,外面的女孩很可能不是普通角色。
其实从刚才劈剑的力度他就看出了路璇不简单,最起码身手不凡,那一连三劈震得以辰险些握不住剑柄。
“不怪你,你不了解情况,回去让豌豆芽和你好好说说。”安德烈拍着他的肩膀,心说还好我聪明,要不然办公室又不保了。
莫凯泽拨开安德烈的手,捡起地上的细长铁剑,与其在这里废话他还不如去练剑。
自从知道黑暗王殿出现了之后,他每天都有一种紧张感,黑暗王殿刚找到宿主就敢出现,那已经逃脱了两个月之久的风王殿呢?
两个月都不出现,风王殿是在恢复力量还是在图谋着什么?是想在关键时刻给他致命一击吗?
扭头看着密室门,安德烈皱起眉头。
他总感觉路璇最近不太对劲,和以前的小魔女不太一样,不会是又冒出来一种性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