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娍媖飞快去看岳望舒的双足,不免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岳望舒又忙摆手道:“已经不妨事了,只是还是不能过于用力。所以,今日就让你父皇陪你一起骑马可好?”
娍媖瞅了瞅自己的父皇,虽然不情愿,却也只得点头:“那好吧。”
晏铮额头跳起一根青筋:你这副不情愿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晏铮挥手道:“算了算了,你们姐弟俩一边玩去,不要来打扰朕!”
岳望舒:……这分明是撵电灯泡的态度啊!
娍媖委委屈屈,二皇子倒是松了一口气,连忙便拱手退下了。
今日的校场,皇帝陛下骑着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自是出尽了风头,大公主和二皇子毕竟都是小孩子,步弓也罢、骑术也罢,都尚未纯熟,自是不能与皇父相较,生生成了布景板。
而岳望舒,貌似只能充当观众,想试一试步弓,都被皇帝给拦下了。
唉,无趣。
还有可怜的二皇子晏成桢,又被他父皇给训了。
看着那七零八落的草靶,皇帝晏铮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还未等皇帝训斥,晏成桢已经缩成了一只鹌鹑。
岳望舒连忙道:“皇上来之前,二皇子准头可嘉,这一轮步弓,定是因为皇上来了,所以太过紧张了。”
唉,这孩子,心里素质确实不行啊。
晏铮不由地哼了一声,“那也是因为他心思不专!”——朕这还没盯着他呢,只是来了教场,便心神不稳,射成这副糟糕的样子!
晏铮心中一阵烦躁,这个儿子,实在是烂泥湖不上墙!
见皇帝肉眼可见的速度神情暴躁起来,岳望舒忙近前道:“皇上,臣妾脚有些酸,不如回去吧。”
再不把皇帝拉走,搞不好就要上演家暴现场了!
晏铮不由神色一紧,似乎孕妇容易腿肿脚肿,他不由嗔怪:“不舒服也不早说!”
然后就立刻吩咐道:“摆驾沅止宫!”
二皇子不禁又松了一口气,感叹今日又逃过一劫,而大公主娍媖看着皇帝纯妃远去的背影,小脸悻悻不已。
日暮西斜,沅止宫中,岳望舒正坐在美人榻上,一双白嫩脚丫子伸进微烫的热水中,不由发出了舒服的呻吟声。
坐在太师椅上正在喝茶的皇帝晏铮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不要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啊!
岳望舒疑惑地瞅了皇帝老六一眼,咳嗽个啥?!
晏铮默默放下茶盏,目光偷偷瞥了一眼水中粉红玉嫩的双足,“你是真的脚酸,还是胡诌了骗朕的?”
岳望舒笑着道:“六郎勿怪,你又不许我骑马,实在是有些无趣嘛。”
如此笑声软语,晏铮也着实生不起气来,“你呀!说什么今早崴了脚,也是湖弄娍媖的吧?”
岳望舒微微尴尬,湖弄小孩子,就属实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还不想把身孕公之于众。”
低下头,左脚搓右脚、右脚搓左脚,一副很认真洗脚丫子的样子。
岳望舒虽然很爱干净,但总觉得脚丫子不干净,如何都不肯动手,所以就动脚,别说,还真挺方便的。
“咳咳!”皇帝晏铮又犯了咳疾,“要么叫个宫女进来伺候,别玩水!”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岳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