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身子可有异状?”
“没发现什么异状。或许还没有病征。只能今后好生注意了。哎,偏偏她又是闲不下来的性子……”说到马皇后,老朱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
看着这样真情流露的老朱,朱肃心底也不禁一暖。暗下决心不会让马皇后早逝的悲剧再次发生。
“老五!你倒是想个法子,让哥哥们也来你这庄子躲清闲啊!”朱棣如今简直是把朱肃当成了救命稻草,瞅着老朱没注意飞快的吩咐朱肃道。连分封藩国这种事朱肃都能用封疆域外摆平,区区出宫这个老五一定有办法。
“四哥你就好好在宫里呆着吧。这事儿我是真没啥办法。”朱肃赶紧推着朱棣塞进马车里。自己谋划出宫都谋划了老久最后只能摊牌穿越者身份,哪里还有那能耐把朱棣他们一并给弄来。
送走了老朱一行,朱肃回庄时发现徐允恭与方孝孺正在门口等着。见朱肃回来,两人双双执弟子礼:“师尊。”
“不必称呼的如此正式。”朱肃将两人扶起。“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我年纪尚小学问不精,如何能为人师尊?不必真的入我门下。”
“那怎么能行。”方孝孺神色一正。“学问并无年纪之分。孝儒此来,是真心想拜在师尊门下。此诚心天地可表,又安能不诚心敬奉您呢。”
“那……至少莫要叫师尊吧。”朱肃擦了擦汗。师尊这词,实在是太过中二了些。他颇有无从消受之感。
又安抚了两人一番,从言谈中方得知方孝孺因为朱肃留下的问题,数夜未眠辗转反侧,最后更是取消了原定的行程留在此地,只为学得朱肃的学问。
二人迫不及待问起纸为什么能够烧水的原理,朱肃便浅浅的将燃点、熔点、沸点的概念告知了两人,两人听得似懂非懂,更觉格物之学学问高深。
回到后院的朱肃立马叫来了祥登,命其次日将庄头及老兵中的头目召集过来。第二日一早人便来了,庄头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农,老兵的头目是一个独眼的彪悍汉子。
“本该在初来乍到之时就召见你们。现在方才得见,是本王疏忽了。”朱肃示意二人坐下奉茶。
“不敢!能得见王爷,是小人三生有幸,哪儿还敢怪罪王爷疏忽。”叫王贵的庄头挤出一副笑脸,脸上的沟壑都显得深刻了几分。
倒是那个叫武亭的老兵,只是默然的行了个军礼,眼神中带着的那股木然让朱肃不由得侧目。
“今日让你二人前来,是想了解一下庄子的情况。”朱肃看了几眼武亭,将心中疑惑压在心底,转身去问那个看上去有些油滑的庄头。“老王头,你是这里的老人了。和本王说说,本庄的租税如何?可还算重么?”
此话一出,那个叫王贵的庄头脸色顿时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