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爹就要我当那鱼饵,引出胡党一系的人好将他们连根拔起。”
“嘶!这些勋贵,皆是胡惟庸一系的?”朱棡倒吸一口凉气。要拔出中书省加上这么多勋贵,朝中得刮起多惨烈的腥风血雨?
“和咱们又没关系,只要老五不想和大哥作对就行。”朱樉却觉得没什么所谓。只是兴冲冲的对朱肃道:“老五,你这地方好玩的东西甚多,回头带着哥哥们好好体验体验。”
“酒馆中说的那三国,老六在宫里也不知对我说了多少回。可惜他年龄尚小不让出宫,要不然,指定要泡在酒馆里把三国听全了才罢休。”
“老六年纪与我相仿,想来再过一些时日,就能出宫来了。”朱肃笑道。老六朱桢极爱听书,听闻这里有三国全文可听,想必早已抓耳挠腮了。
朱棡还在想着老朱想拔出胡惟庸一党的事情,他有些担心的对朱肃道:“老五,胡惟庸此人老谋深算,他这次依附你必定是拿你做筏子。回头为了真正拖你下水,不会整出些大案来吧?”
“你还是要小心一些才是。”
“谢三哥挂心。”朱肃笑道。“反正是爹叫我这么干的。老胡要是把盘子掀了正好。”
“我还不希得参和这些朝堂上的阴谋诡计呢。”
见朱肃一脸无所谓,朱棡皱了皱眉,心想还是该由自己多多给这位弟弟注意些才是。
……
兄弟几个闲聊到了深夜,直到夜极深的时候方才回自己的房间居住。次日一早朱肃让祥登去叫几位王爷出来用早膳,朱棣和朱樉一起走出,只听朱棣一边啧啧赞叹着,一边对朱肃道:
“老五,你这庄子置办的可真是遮奢!”
“墙上居然是热的!呆在屋子里暖烘烘的丝毫也不觉得冷。屋子里居然还挖了口水井!”
“还用青瓷做井口。啧啧,也太奢侈了!”
“屋子里挖水井?”朱肃一时没反应过来,左思右想也没想起自己什么时候在屋子里挖水井的。只见后边出来的朱棡也道:
“过奢乃败家之道!不过五弟这巧思倒是颇具雅趣。”
“竟然在室内令设了一间小小茶室。屋内茶室中有一口水井,洗漱洁面、取水泡茶确实都方便了许多。”
“这也是格物一学的门道?当真教人耳目一新。”
说着,坐在了八仙桌边。
“呃……”朱肃想起那水井是什么了。面色复杂的看着朱棡:“那个,三哥,你不会用那‘水井’里的水洁面泡茶了吧?内侍没给你取水净面吗?”
“嗯?我起的素来早些,本是想用那井中的水洁面的。不过见内侍从屋外拿了盆热水来,便作罢了。”
“怎么了?”朱棡一脸奇怪的看着朱肃。
“那就好,那就好。”朱肃长吁了一口气。
“那个房间是屋子配备的茅房。那个长得像水井的里面有一汪清水的,其实,是拉翔……呃,是出恭用的恭桶。”朱肃解释道。